自己的手。
心跳得好快。
“啊對了,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買廣播?害得我們節奏都打斷了。”
“那怎麼了?反正我有錢啊。”
沈惕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手已經抽出,就像他無知無覺地握住了這隻手一樣。
直到他們走出旋轉樓梯,來到一層的走廊,安無咎才伸手,扯住了沈惕的袖子。
“我沒有不關心。”
說來也奇怪,安無咎明明長了張冷淡又聰慧的臉,大多數時候也運籌帷幄,但面對沈惕,他便會出現一種質樸的純粹,直白得像個孩子,彷彿天性使然。
這對沈惕而言,如同一個絕佳的武器,例無虛發。
怔在原地的沈惕漸漸回神,眼睛盯著安無咎黑白分明的雙眼,“這不是騙我吧。”
安無咎說不是,又說,“我真的很擔心你。”
他湊近一步,仰著臉問沈惕,“你呢?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為什麼要買下廣播找我?”
當安無咎直白的時候,連帶著也會附上一個刨根問底的屬性。
沈惕很清楚,也不打算為難他。
“當然是向我的債主大人報備啦。”
他的兩手往身後一背,轉過身,背對安無咎。
聲音也沉穩下來。
“是你說要我好好活下來的,忘了?”
安無咎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忽然間陷下去。
“沒有忘。”安無咎跟在沈惕的身後。
聽到他的聲音,沈惕滿意地停下,等待安無咎走上前,然後攬住他的肩,與他一起從走廊的盡頭來到了一樓大廳。
這裡富麗堂皇,華美無比,最中間吊著一盞巨大而璀璨的水晶吊燈,四周圍金碧輝煌,地板上鋪著長毛地毯。
越是這樣,越顯得這些身處其中的玩家們格格不入。
安無咎掃視了一遍大廳,沒有發現鍾益柔和楊爾慈的身影。
難道這一輪她們不在?
他索性清點了一下人數。
之前聖音說一共有五十四人。還不夠。
也有可能在,只是還沒有出來。
安無咎心裡是希望她們在的,這樣一來如果可以組成團體,獲勝的機率會高很多。
但如果不在,他的心裡多少會有些不安。
地毯踩上去很柔軟,讓人舒適。
至少這裡的環境比之前的好很多,安無咎寬慰自己。
他往前看,瞧著吳悠彆彆扭扭地跟南杉說話,帽子一會兒擺正,一會兒又取下來倒扣在頭上,不知道該怎麼戴。
安無咎不禁勾起嘴角,警惕心也放下許多。
希望這一輪的正式遊戲不要危及生命。
正悄悄在內心祈求,方才同房間的藤堂櫻朝他這邊跑來,臉上洋溢著喜悅。
安無咎覺得奇怪,他們不過才玩了一場熱身賽而已,似乎沒有這麼熟。
“嗨!”
正在安無咎覺得無措的時候,藤堂櫻在他面前停下,但眼睛卻不是看著他。
藤堂櫻對著沈惕略微歪了歪頭,兩個馬尾俏皮的甩了一下。
“又見面了,沈惕。”
安無咎怔了怔。
原來真的認識。
女孩兒仰頭望著沈惕,臉上是藏不住的雀躍和歡欣,是安無咎沒有見到過的樣子。
安無咎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沈惕此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有如烙鐵,發燙,發熱,令他無所適從。
“你們認識?”
他開口。
“對啊。”藤堂櫻又向前邁了一步。
誰知沈惕直接後退,在距離拉近到小於社交距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