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差不多也應該歸他主導下一局了,畢竟方才沈惕上一輪出的四張j,一圈下來沒有人要。
“我剛剛一直在想……”安無咎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香菸,手肘支在桌面,額角抵著手腕,一副沉然思考的模樣。
“我們之中,不是還有一個躲著的騎士牌嗎?”
周亦珏神色未動,心中卻對他第一個點出這張牌而感到意外。
“有沒有可能是自保?”安無咎抬起頭,“我的意思是,萬一一開始的時候,皇帝牌和侍衛牌就發到一起了呢?他不想自己獨自一個陣營,所以把皇帝牌給了下家,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能多一個隊友。如果真的是這樣,大家就算找侍衛,又有誰會懷疑到放棄皇帝牌的人頭上啊。”
周亦珏皺了皺眉。
他收買過荷官,不可能把兩張牌都發給馬奎爾。
但他忽然想到,艾米的魔術。
“你在胡說什麼?”馬奎爾情緒激動。
安無咎把手掌輕輕往下壓了壓,“別激動,我只是提出一種假設,因為我現在覺得,你們倆的針鋒相對,從一開始就來得太突然了。”
他瞥了一眼沈惕,“居然還把槍調出來了,怕不是拿我當個幌子吧。”
這話說得沈惕有點委屈。
拿槍就是為了你,為了你想一槍崩了他。
但他知道安無咎是表演,所以也順著演下去,,伸手奪走了安無咎手中的香菸,送到了自己唇邊,“你覺得我會為了這麼一點籌碼就背叛你嗎?”
“誰知道呢?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安無咎聳聳肩,笑起來異常美麗,“無所謂了,繼續打下去,總會有人露出馬腳的。”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背叛別人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安無咎打出幾張牌,“五個a。”
原本以為是勝券在握的馬奎爾恨不得要開罵,這安無咎說到最後竟然把他的路給堵死了。
之前裝出一副沒有大牌的樣子做什麼?
“我不要。”艾米說,“我要不起。”
周亦珏不疾不徐道:“我也不要。”
“過。”馬奎爾煩躁不已。
最終轉回到沈惕,他笑了笑,優雅地用食指撣了撣菸灰,“我也不要。”
“那下一輪由我開始了。”
安無咎抬了抬眼,桌面的正上方顯示著當前的回合數——從第四回合變成了第五回合。
“出個小點的吧,”安無咎笑著抽牌,“大家也都出出牌。”
“三個7。”
“我要。”艾米也打出自己的牌,“888,三個8。”
周亦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較大一點的牌數量太多,拆起來不好出,於是他抽了更大的牌。
“三個k。”
輪到馬奎爾,他的怒火壓抑了太多太久,只能在發牌上面發洩,“三個a。”
他的牌一脫手,沈惕就吹了個口哨。
“過。”
安無咎也隨著沈惕說了“過”。
心心念唸的主動權終於到了自己手裡,馬奎爾欣喜萬分,正要出牌,忽然,一個和他一樣繫著黃色長帶的人跑了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馬奎爾一回頭,正是他安排了看守那個小姑娘的人。
“隊、隊長。”那人鼻青臉腫,湊到馬奎爾耳邊,用只有馬奎爾能聽見的音量小聲向他報告,“紅隊那個小女孩,被人劫走了……”
“怎麼回事?”馬奎爾立刻質問。
“就……一個人端著香檳上來,還說給我們看手相,本來聊著天,突然就一棒子把小王打倒了,我當時嚇著了,他們四個人,我打不過……”
安無咎即便聽不見,猜也能猜到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