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任性我知道,但她還不是為你好嗎?你也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張建中說什麼也沒有用,最好的方法就是低頭認罪,任郝書記罵個狗血噴頭。
——雖然,你還年青,但也不能總是感情衝動啊!就要當鎮委書記了,許多人都看著你,許多事都要靠你決策,所以,你要懂得冷靜,事事要冷靜對待。
——我也知道,是敏敏要你那麼做的,或許說,是她B你這麼做的,但你要懂得拒絕她啊!一個人,不能不懂得拒絕,特別是一個領導,不懂得拒絕是很容易犯錯誤的。
——要人服氣你,要人聽你的領導,你自己要有自己的原則,要有自己的立場,聽之任之,左右搖擺,誰也看不起你,誰也不會聽你指揮。
這是在急救室外的走廊,兩人坐在靠墻的走廊的長椅子上。郝書記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邊吸菸,一邊走來走去的李副書記。
“你回去吧!”她走過去,對丈夫說,“有我和小張在這就行了,你回去睡吧!別影響你明天的工作。”
李副書記掐滅煙,說:“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守著就可以了。”
“像話嗎?”人家還不以為我拖你後腿,不支援你的工作?”
“要麼你留下,要麼小張留下。有一個人留下就夠了。”
“我跟小張還有話說,說完就要他回去。”
郝書記又坐回長椅上。這次捱得更近,手臂貼著手臂,大腿貼著大腿,聲音也低得只有兩人才聽得見。
“我教敏敏的那些方法,她沒用嗎?”
“什麼方法?”
“就是,就是……”跟女兒說都不好張嘴,更何況女婿?“你們不是成不了事嗎?所以,我叫了她一些方法。”
張建中臉紅起來,原來敏敏玩的那些招都是郝書記教的。
“我知道很委屈你,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張建中想快快結束這個話題,說:“你放心,我會牢記你的話,該做的事做,不該做的事絕不再做。”
護士從急救室出來,兩人忙迎了上去。
“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她媽。”
“我是她丈夫。”
護士又問:“病人暈倒前在幹什麼?”
張建中支支吾吾,說:“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會發生這種狀況嗎?病人暈倒前是不是有過劇烈的運動?”
“也不算太劇烈。”
“不可能吧?”
郝書記忙插進來,說:“是的,是的。最近,她總在減肥。”
護士看了郝書記一眼,問:“你們住在一起?”
“是住在一起。”
“她減肥採用什麼運動?”
這也相信?敏敏那樣的身材需要減肥嗎?再減就只剩骨頭了。
郝書記煞有介事地說:“跳繩。白天跳,晚上跳,上班前跳,下班還跳,跳睡覺前也跳。”
“這就對了。”護士在記錄板上記錄著。
有沒搞錯,三更半夜誰還跳繩?就是不怕吵著自家人,也會吵著別人啊!
護士離開後,張建中對郝書記說:“並不劇烈。”
“難道你還想跟她說實話?”郝書記說,“就是很一般的運動,對敏敏來說,都是非常劇烈的。”
一夜未睡好,第二天上午還是要回公司,一些訊息靈通的人已經聽說張建中要調走的事,誠心的,拍馬屁的都來向他祝賀。誠心的說:“真捨不得,但是,公司的這個廟確實太小,還是去下面鎮當書記更有前途。”拍馬屁的說:“你這一走,公司就要散了,即使調一個總經理來,也不可能跟你比,也不可能創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