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人質,你自己動腦筋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防衛隊那邊搞不定綁匪。”
“荒謬!難道打戰的時候就不要維護治安了?防衛隊居然連一個綁匪都搞不定?”
男人冷笑了一下,“你現在跟我廢話也沒用。你要是可以,就自己去找綁匪。不過麼,我看你現在這種情況,保住自己就不錯了,還抓綁匪?異想天開。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綁匪……好像也是個學生呢。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厲害了?真是看不出來。”
學生?哪個學生會綁架言辭?難道是他之前得罪了什麼人?
不,不是這樣的。花連神馬上就否認了這點。以言辭之前的生存模式,根本不可能和別人發生什麼衝突,更別提什麼綁架了。
男人似乎很不耐煩,“別拖拖拉拉的了,你還想治療嗎?不想治療的話我們就走了。你這麼努力的想,多想了你那個同伴就會好起來?”
花連神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男人毫不客氣的和他對視。
“治療吧。使出你們所有的力量,好好幫我治療。”
“這個輪不到你說,你自己把情緒調整好就行。”男人對其他的治癒師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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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連神躺在床上。
他現在暫時無法走動,需要等待第三波的治療。
父親來看過他,告知了他一些外面的情況。
高層和魔類的談判漸入佳境,戰事也趨於緩和。
這事情都和他無關,他想的是……言辭。
首先是擔心。擔心他能不能活過來。還有……活過來之後能不能不留後遺症。
他想起第二波治療結束後那個看他不順眼的治癒師跟他說的話;“如果你是擔心你的同伴,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他是個特殊的病例,這輩子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病例。你們倆最開始還沒接受治療的時候我就在,當時看見他我震驚的不得了。看他的樣子,尋常人肯定已經死過好幾遍了,但他非但沒有死,甚至熬過了綁匪綁架的那五個小時。這個人的求生意識……簡直深不可測。他沒理由熬過了那麼多,卻偏偏在這樣的關頭放棄。你朋友……真是個了不得的人呢。”
了不得?確實是的。
除了那個治癒師說的驚人的意志力和求生意識,還有。
花連神絕不相信言辭能夠輕鬆的毀滅魔冠。他也接近過魔冠,那樣的氣息紊亂他一秒鐘也堅持不了,言辭還得那樣堅持隱忍著找到魔冠然後消滅它……這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七竅流血的樣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摧殘?
治癒師說,言辭的身體應該是死過好幾次的。
言辭……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
花連神想著想著,漸漸冷靜下來,想到他之前對言辭的印象。他因為剛開始幾次的見面對言辭先入為主,認為言辭是一個弱小的人,甚至對言辭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性格熟視無睹。
其實,一切都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相處的時候,花連神不是沒發現言辭的不一樣,和他料想的不一樣。但他就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位置上,這樣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就算沒有發生最近這些事情,就日常和言辭的交往來看,言辭也絕對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甚至……在忍耐力和承受力、意志力方面,他都未必能比過他。
他之前那麼生氣,甚至在魔界裡丟下言辭,對言辭那樣冰冷的態度,那樣的猜疑,還不是因為在乎?他之前說討厭被人欺騙,更準確的說,其實是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該死的,就算知道言辭不是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