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宛儀,我說了不是她!叫我茉兒吧!”看著眼前這個如柳般纖細的女孩,說話也輕了許多。
一伸腿站了起來,喲……差點又摔倒,忘記自己穿的是這雙該死的古代“高跟鞋”了,腿好麻,我揉著膝蓋苦著臉。
“可你就是她啊。不過以前的宛儀是蒙古來的,小名也叫茉兒呢。”搭在那丫頭的手上,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
“唉……小七啊我說了好多次了啊,你們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兒來了。”實在沒好氣的說,穿到沒有一個親人,熟人的這裡已經夠衰了,更離譜的是還被人當作另外一個人。
“可你明明就是宛儀啊,當初把小七從承乾宮調來乾清宮的茉兒姑姑啊。佟娘娘薨了後,小七除了皇上就只認宛儀您為主子。”這小丫頭說著說著抽泣起來眼睛紅了一圈。
“翠嬤嬤和額真姑姑說宛儀沾上了別的不乾淨的東西,被髒東西壓住已經不是原來的宛儀。皇上也派人去找當初救你那個丹道人去了,可小七還是覺得,宛儀就是自己,可能……可能就是把我們大家都忘記了一下子而已。”
無奈地對著這天真的小丫頭笑笑,我可不只是把他們“忘記了一下子而已”,如果真是失憶了倒還好了,什麼都忘記了一張空白,他們愛怎麼說,說我是什麼,我就乖乖的聽著罷。可我清晰地記得是被那正在維修的太和殿鐵絲網上的棍子給砸暈才穿到這裡。唉,和這些古人怎麼解釋“穿越”?
被髒東西壓住?靈魂附體?汗,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小七你叫什麼名字?姓什麼?”偉大的康熙皇帝近日巡視京畿,一隻繃得緊緊的神經最近鬆懈下來,真是舒服啊,也有心情和宮女們聊天了。
“老姓兒都善,鑲紅旗籍,家裡排序第七,叫我小七就好,沒有別的名字……”說到後面越發小聲。
沒有名字?心裡驀然一緊……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女人地位就這麼低麼?現代人養個阿貓阿狗還給取個名兒呢,拉著她手,細膩的觸覺,柔弱無骨。整個人小小瘦瘦的,極是惹人愛憐,在現代這副絕對小女兒的身子骨不知能惹多少年輕才俊追求呢。可她卻只是這個巨大的宮廷中的一個沒品級的低階宮女。
“你那個……月俸多少,吃穿都還好麼?”
說來奇怪,我至今不明瞭我在這個時空扮演的角色,據說也是宮女,可是除了在那人御案前偶爾和幾個公公輪值侍奉外,我幾乎不用幹別的事情。吃的也是單獨有人送來,還配有兩個小丫頭侍侯,這小七就是其中一個。
這非主非僕的曖昧身份讓我極其困惑,更別提讓我尷尬的那住宿……
“宮裡的月銀分春秋兩季發放,我前日才去弘義閣那領了銀子,有十八兩呢,一個月三兩。我們乾清宮還有以前老祖宗慈寧宮那邊和皇太后宮裡的宮人都是三兩月例,比別的宮要多出一兩來呢,一年就是多了十二兩銀子。”
“都說寧做王府的奴婢不做地方的道臺。我在宮裡不缺用度,吃穿不愁,還遇到宛儀這樣的好主子……如果我額娘還在肯定會很高興。”這女孩細聲細氣的說來,眼神放出光來,看來為能在乾清宮裡謀得一份差事滿足而自豪。
小七雖是旗籍,看來家境並不優裕。這龍生九子,人也分三、六、九等,就算是從龍入關的旗人不也分上下旗麼。唉……哪個社會都一樣啊,對了,她說才領了俸錢……
“我是不是也有俸銀?”我小聲地問道。嘿嘿,是不是太貪心了,好象我只在這裡待了不到十天吧,不過他們既然說有個原來的這個什麼“宛儀”,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領到錢了。呵……可不再是現代社會花花綠綠的紙一樣的錢,是白花花地銀子唉。
“宛儀是一品的‘夫人’拿的是乾清宮最高的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