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們對姑娘當然也好。據婢子所知,當宮主下令軟禁我家姑娘的時候,沒一個人不想代我家姑娘求情,可卻沒一個敢。”
溫飛卿道:“下令軟禁你家姑娘的,只是宮主一人。現在所顧忌的也只是宮主一人,是麼?”
春蘭道:“不錯,是這樣。”。
溫飛卿道:“那就好辦了,我去見宮主,當面勸勸她,不管成不成,姑娘就趁這機會把我帶的話送進後宮去……”
春蘭吃了一驚,道:“哎喲,二姑娘,婢於可不敢。萬一讓宮主知道,宮主是會活活打死婢子們的。”
溫飛卿淡然一笑道:“這個姑娘大可以放心,天下父母心,宮主所以軟禁你家姑娘,只是想藉威改變改變她的心意,並不會真拿她這個獨生女兒怎麼樣的,只要你家姑娘堅持下去,最後退讓的一方必然是宮主這個做母親的。既然宮主愛她這個獨生女兒,又會拿諸位姑娘怎麼樣?”
春蘭沒說話,半晌之後忽一點頭道:“我家姑娘待婢子們恩重,就是為我家姑娘死,那也是應該的,婢子這就帶您去見宮主去,請跟婢子來。”
轉身往回行去。
溫飛卿舉步跟了上去。
春蘭在前帶路,一路所經,只見“瓊瑤宮”的夜景更美,當真是美得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
片刻之後,春蘭停在一處宮門口,宮門內垂著珠簾,往裡去更是層層的絲幔,除了燈光隱透之外,別的什麼也看不見。
春蘭低低說道:“您請在這兒等等,婢子進去稟報一聲去。”
溫飛卿道:“有勞姑娘了。”
春蘭把手裡的宮燈往地上一放,道:“您還跟婢子客氣。”
逕自掀簾走了進去。
春蘭進去沒一刻,只聽瓊瑤宮主的話聲傳了出來,話聲多少帶著點冷意:“瓊瑤宮’永遠不會慢待客人,說我有請。”
溫飛卿情知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沒在意。
絲慢掀動,春蘭出來了,她低低說道:“宮主有請,她臉色不大好,也正在氣頭上。”
溫飛卿道:“我知道,人之常情,我不會在意的,再說她是長輩。”
春蘭道:“那您就進去吧,婢子這就到後宮去,不陪您了。”
提起宮燈走了。
溫飛卿略整衣衫,理了理雲鬢,掀簾進入宮門。
進去看,敢情此處是瓊瑤宮主的寢宮,紅氈鋪地,宮燈高掛,牙床玉鉤,錦被繡枕,到處還飄散著一種淡淡的幽香。
瓊瑤宮主就坐在離牙床不遠處的一張圓几旁。
溫飛卿上前見札:“晚輩見過宮主。”
瓊瑤宮主臉上沒一點表情,抬了抬手道:“不敢,姑娘請坐。”
溫飛卿稍謝走過去坐下,她剛坐定,瓊瑤宮主劈頭便問道:“姑娘跟李少俠既然不辭而別,為何又去而復返?”
溫飛卿欠身說道:“晚輩失禮,為此特來再見宮主,說明白。”
瓊瑤宮主神色一黯,搖頭說道:“姑娘不必解釋什麼了,原由我已盡知,是小女的不是,賠罪的應該是我,即便這拒婚之舉出自二位,二位是‘瓊瑤宮’的恩人,我也斷無責怪二位之理。”
溫飛卿道:“多謝宮主寬容。”
瓊瑤宮主道:“姑娘這麼說,實在叫我說羞愧。”
溫飛卿話鋒忽轉,道:“晚輩剛才聽宮主下令把蘭妹妹……”
瓊瑤宮主兩眼一睜道:“好個快嘴的丫頭。”
溫飛卿道:“還請宮主別加怪罪。”
瓊瑤宮主威態一斂,嘆道:“家門不幸,自己的女兒不爭氣,我能怪罪誰。”
溫飛卿道:“宮主可容晚輩斗膽說一句。”
瓊瑤宮主道:“姑娘有什麼話,請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