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人身上有一股陰寒之氣,十分的讓她不舒坦。
“我這可是要去找我相公,怕是沒多少時間,不如改天罷?”
趙賀祁聽段雲蘇如此一說,眼光微閃,勾唇笑道:“方才過來時便遇見過辰弟,正玩得開心呢,想來待會玩膩了他也會從此路回來,不如我們直接在這邊等著,不是更方便?”
趙賀祁不等段雲蘇說話,揮手便讓攬月退下:“你且去備些吃食拿到亭中來,我與嫂子就在這裡面坐坐,你快去快回。”
攬月似乎不太樂意了,這大少夫人和二少爺這般單獨相處可實在是不妥,但瞧這二少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自己突然間便有些害怕了。二少爺最是討厭有人忤逆他的話,若是自己不離開,怕是會被惦記上了。可是王妃可吩咐了自己要盡心的伺候少奶奶……
段雲蘇瞧這她糾結的臉色,說道:“你且下去吧,我與祁弟就在那邊坐坐,你且快些回來。”
這人明顯是想要支開她身邊的丫環,那自己便隨了他的意,且看看他這是要作甚。
攬月下了去,段雲蘇依舊還是沒有到那亭子中去的意思,抬眼便瞧見趙賀祁帶笑的眼光,說道:“祁弟不是要打理王府外邊的事情麼,今日怎麼這般得空?”
趙賀祁呵呵一笑道:“不過是些小事兒,不一會便弄好了。若是不出來走走,又怎麼能遇見嫂子您。”
“我可是常於相公出來走動的,只是怎麼就沒見到過祁弟呢?”
“想來是時間沒碰上罷。”趙賀祁向前一步,瞧著段雲蘇警惕地往後一退,眉毛一挑:“嫂子何必這般防備於我,大哥與我相處還算不錯呢,嫂子你也該放放心才是。”
相處甚好?安親王妃與溫側妃都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這兩兄弟能相處的有多好,再加上這世子之位,怕是個人都有些想法罷?
“祁弟,這日頭也大了,我還是先去把相公找回來罷,就不與你多談了。”段雲蘇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人連朝錦院都沒去過一趟,說是兄弟,但連自己的哥哥都沒去拜見過的,怎麼反而和她這個新進門的嫂子有話談?
段雲蘇側身便走,剛邁出一步便被趙賀祁抓住了手臂。微涼的觸感讓段雲蘇如蛇上身般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將那人的手一把揮走,瞪著眼瞧著眼前之人。
趙賀祁臉上帶笑,眼中閃過一抹莫測的光,說道:“嫂嫂莫急,是祁弟失禮了,只是祁弟的話還沒說完呢,一時著急還請你見諒。”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細長的錦盒,強行塞進段雲蘇手中,說道:“那日見面也未給嫂子送上見面禮,是祁弟想的不周到。今日這東西算是給嫂子賠罪的,還望嫂子莫要嫌棄。”
連東西都帶著了,想來這人今日是早有打算要找上自己的了。段雲蘇眼光一沉,隨手開啟那錦盒,只見裡邊正躺著一根羊脂玉簪,雕琢成蘭,做工細緻。
這髮簪可不是隨便能送的,段雲蘇將東西扔回他懷中,說道:“祁弟不必如此,當日該送禮的是我這個新進門的嫂子才是,哪能讓你破費。”
趙賀祁早就料到這段雲蘇會這般反應了,他微微向前擋住了段雲蘇的去路,說道:“嫂子你照顧辰弟辛苦了,我只是想送點東西表示心中對嫂子的關切之情,並無他想。”
這女人,沒想到是個這般死性子的,難不成還真想一輩子跟著一個傻子不成?嫁進安親王府的,哪個對王府的權勢財力不感興趣?那傻子能有什麼出頭之日,往後還不是要靠著他,今日你不同我好好說話,就不怕如後自己什麼都撈不到?
“祁弟不必如此,你能離我遠些,便是對我最大的禮物了。”段雲蘇見這人攔著,便從一邊繞了開去,不料腳上一絆,身子一歪便要倒下去。
趙賀祁急忙伸手一扶,半抱半摟的將人給扶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