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站在花前,還有自己的一見傾心。
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身邊的尹芙,心中思緒萬千。他是何其有幸,得一知心人,還有了親兒有了媳。
段雲蘇見安親王目光在木槿花上流連,那粉色的重花瓣在晨曦中盛放,讓她想起了那花中的寄語:“雲蘇聽說,每一種花可都有它的花語,父親可曾聽聞木槿花代表的是何意?”
段雲蘇微微回頭看一眼安親王妃,目光輕柔:“木槿花代表著堅韌與情義,還有個好聽的說法,叫做溫柔的堅持。”
輕靈的聲音飄進安親王妃的耳中,她心中一個觸動,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淚眼中帶著最是溫柔的笑意,看向那輪椅上的男子。
兩人目光一對,千言萬語自眼中流淌。
“孃親哭了……”趙賀辰筍白的手指輕輕地扯了一下段雲蘇的衣袖,黑眸瞧瞧打量著安親王妃,輕咬著的唇洩露了內心的不安。
“孃親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兒,辰辰不用擔心。”段雲蘇牽住他的手,說道:“辰辰和蘇蘇一起回房罷?爹孃可是有悄悄話要說呢。”
趙賀辰腦袋輕點,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還在園中的兩人一眼,歪著腦袋不知想著什麼。
回到房中,段雲蘇搬出宮中賞賜下來的醫書,歪在美人榻上仔細翻閱著,一旁的趙賀辰也膩在了旁邊,伸手把弄著段雲蘇垂下的幾縷青絲。
趙賀辰湊近腦袋往段雲蘇手上的書看了一眼,只見裡邊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便收會了視線,打了個呵欠,半摟著段雲蘇歪頭便睡。
段雲蘇見此,拉過榻上薄被輕輕給他蓋上,撫摸了一下那俊臉,輕輕一笑,便又將心思放到了書上。
後來聽安親王妃說起,這些書可是從宮中的文淵閣中拿出來的。文淵閣是什麼地方,皇宮專門的藏書之處,裡面的皆是珍藏孤本,民間可是少見,連手抄本都是少有。熙國的醫術不齊整,這能到了宮中的醫書必是難得的可貴。
當初在宋家外祖父交給她的《奇毒雜病論》已經讀了個透,裡面的毒經她斟酌了許久,還是沒發現自己想要的內容。
醫書中講訴用毒一事的實在不多,像這幾本就是專注於藥理藥性的講解,段雲蘇隨手翻閱兩下,感覺到趙賀辰微動似乎睡得不安穩,側頭一看,只見他正壓在一書角之上,被烙著不舒坦了皺著眉頭哼唧兩聲。段雲蘇瞧他那可愛的模樣,呵呵一笑,伸手便將那書抽了出來。
《醫志》二字映入眼簾,段雲蘇微微驚異,看這書名與其他不同,可是講述的東西也不一樣?
翻開一頁,也不過是一些大夫隨手的筆記,再往裡看,裡面的東西讓她卻驚詫不已。
滿滿當當的上十頁,記載著的全是針灸一事。針灸在熙國早已失傳,景帝將這一書賞賜下來,是何用意?既是失傳,那這書是何時撰寫的?
書中針灸的療效並未被誇大,只是裡面提到的驅蠱一事讓段雲蘇眉頭擰了又擰。
蠱?傳說放蠱是古代遺傳下來的巫術,用得是人工養成的毒蟲。這“針灸之術”一詞,難道還有別的用意?能驅蠱,可真是聞說未聞。
段雲蘇將手中的書隨手一放,凝眉沉思著,“蠱”之一字只聽說過,她可是一點都不清楚,不知有誰知曉這其中的關鍵,能為她解釋一二。
“小娘子這是想著哪家兒郎,連奴家來了都不知曉。”
窗邊傳來的陰柔嬌媚讓段雲蘇猛地一個寒顫,只見姬夙那人倚靠在窗稜之上,打著摺扇正悠哉悠哉地扇著。
他瞧了一眼榻上的趙賀辰,嗤嗤笑道:“原來小娘子這般強悍,昨晚累著的居然是小辰兒?好學可是件好事,孺子可真是可教也。”說罷眼光又落在了趙賀辰身上,笑得好不招搖。
段雲蘇額角青筋一跳,昨晚這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