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這豫州原本叫渝州,後來因三國言和,豫國看中這地方與邊境相交便跑起了商路,曾有許多豫國之人在此落戶。當時的皇帝為表與豫國的友誠之心,便換成這豫字。”
原來還有這麼的一段往事,段雲蘇收回視線。往年是友好了,如今卻是直接進犯,國家間哪有什麼永久的和平。
豫州地處熙國之北,與邊境相連。此處水少樹稀,黃沙碎石隨處可見,馬蹄經過揚起陣陣塵土。屋子不同那京中的紅柱白牆,高稜飛翹,多是些平矮的樓房,頗有幾分異國番邦之味。
不同與他地的風情讓段雲蘇好生新鮮,豫州的氣溫較低,街上之人皆是穿著厚厚的棉衣,北風吹過,捲起了一陣塵土。
“咱先去休整一番,娘子若是有興趣,咱尋了時日再過來。”趙賀辰看著那飛揚的黃沙,怕段雲蘇不習慣這樣的氣候,便揚鞭騎馬進去。
兩人在一座三進的宅院們前停下,與外邊的房屋相比,這宅子外邊寬宏大氣,算是富貴。風格也與京城的有幾分相像,但牆體有被風沙侵蝕的痕跡,看得出有些年頭了。
宅門上空蕩蕩的並無匾額,守門的老爺子看著趙賀辰手中信物,忙上來招呼。段雲蘇跟著趙賀辰的腳步進了去,微微側頭打量了一下宅內景象,卻發現裡邊極其簡樸,並不像富貴人家那般講究,但卻處處透露出邊疆中的豪邁之氣。
兩人走至院中,裡邊一人疾步走來,臉上帶著驚喜:“少爺,你可終於來了。”
趙賀辰輕輕一笑:“你如今可是霍將軍舊部的主子,叫我一聲辰兄,怎麼還能喚我少爺。”
“習慣了,見著就叫了出來。”男子輕郎一笑並不在意,一口白眼趁著那閃亮的眸子,讓人跟著心神一朗。
來人正是趙方,也不知是不是這軍隊的歷練,以前的趙方是一清俊的書生模樣,如今瞧著倒是多了幾分穩重。他直接將兩人引了進屋:“這屋子都收拾乾淨了,王爺當初離開豫州就再也不曾有人住過,不過每日都有人會打理一下,也算是乾淨。”
趙賀辰走到牆邊裝飾的古瓶上,隨手拿了起來,他記得父親的書房也是有這麼的一個,一模一樣。
“不知洪叔近來如何?”趙方想起了當初去找了趙家的洪言知,本來幾人是要一道去了平州的,只是沒想到其中又有波折,連自己也是來了這邊。
“洪叔隨著父親去了平州,一切安好。”
趙方聞言安下心來,見兩人風塵僕僕,直接讓人給準備了熱水和膳食,說道:“舟車勞頓,辰兄還是洗簌歇息一番罷,這宅子原本便是王爺留下的,我上門來都是一客人,辰兄自己隨意。”
趙賀辰輕笑著點點頭:“勞煩了。”
趙方見此也就離去了,段雲蘇看著趙方的身影,悠悠道:“你倆說起話來這般謙虛客氣,我可真是不習慣。”
“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趙賀辰牽著段雲蘇走出了廳,在宅院中四處走走,將院子的佈置都給記下。
做給別人看?方才廳中哪來的別人?段雲蘇秀眉輕擰:“這宅子是父親的?怎麼不曾聽父親說過?”
“這地方是當年溫側妃的父親置辦下來送與父親的。”趙賀辰臉色平靜,似乎在說著一見無關緊要的事情。
那可就怪不得了,安親王對溫父可沒什麼好感,這宅子早就不上心了罷。便是當時貶為平民,寧願到村子裡也不願到了這地方,便可猜到安親王心中想法。
只是趙賀辰居然將歇息的地方安排在這裡,真是奇怪了。明日兩人便進軍營,住一晚上的倒也沒什麼。
當晚,趙賀辰陪著段雲蘇早早歇息。看著床上人兒闔上了雙眼,呼吸清淺,趙賀辰低頭輕輕親了一下,起身出了房門。
書房在東南角上,趙賀辰提著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