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世代行醫,不過前邊也有過在朝中當官的,如今司徒莫在太醫院裡當起了御醫,段雲蘇去過幾趟,貌似在他在太醫院中也是說得上話的。
“你可曾同你孃親說過?”段雲蘇試探道。
“玉琦不敢,你說孃親會不會罵我?”楊玉琦很緊張,揪著手中的帕子咬著唇:“當初雲蘇姐姐的父親不是要你嫁給齊家的麼,雲蘇姐姐怎麼說的出口,說自己想要跟了世子的……”
原來是來取經的?段雲蘇笑了,這個時代裡,楊玉琦敢跟她說出自己的心意已經不容易了。女子在家從父,楊大人和楊夫人對楊玉琦好,當然不能向她這樣忤逆行事。不過既然父母都疼愛,這事不是更好處理了麼。
“你母親應下齊家的婚事沒有?”見楊玉琦搖頭,段雲蘇說道:“司徒家說起來也算書香門第,雖行醫也有人出仕途,若齊公子對你也無意,你還是要實話實說告訴你孃親。楊夫人心疼你,總會考慮你的想法。”
當初楊夫人帶著楊玉琦來王府求醫,那份關心不假,眼中滿滿是對女兒的心疼。司徒家門第也不差,雖然齊書成如今風頭正盛,但司徒莫也不是平庸之輩。
“真可以?”楊玉琦小心期待。
“總比什麼都不說強是不是?”段雲蘇湊了過去:“玉琦妹妹什麼時候認識司徒公子的?那司徒公子對你有沒有意思?”
“雲蘇姐姐。”楊玉琦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來躲了躲腳,轉身要往外走:“雲蘇姐姐你笑話人家!”
段雲蘇一看她這嬌羞的樣子,霎時間臆想滿滿,調侃道:“反正雲蘇姐姐都知道了,你就說出來?司徒公子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得了玉琦妹妹的一顆芳心啊。”
楊玉琦扛不住,喊了丫環躲回府去,段雲蘇看著她的身影,笑著搖搖頭。
趙賀辰沒多久也回來了,手裡拎著紙包,見楊小姐已經走了,便牽著段雲蘇上了馬車繼續回府。
醉香樓的燒雞名不虛傳,飄出來的陣陣香味勾起了段雲蘇的饞蟲,她眼勾勾地盯這那紙包,爪子一伸就要抓住。
“原來娘子真想吃燒雞。”趙賀辰手一動,將燒雞拿開。
“你……”段雲蘇看著燒雞跑了,瞪了趙賀辰一眼。
見他不為所動,段雲蘇心裡一惱,眼眶裡冒出了淚花:“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樣了?趙賀辰低頭就看見身邊人兒說哭就哭眼淚汪汪,鼻子一抽一抽不像作假,頓時急了:“娘子。”
許是懷孕了,這情緒莫名其妙說變就變,段雲蘇一見這廝過來哄她,抽泣著抓住他的衣襟:“辰辰不喜歡蘇蘇了……嗚,又不是蘇蘇想吃,是寶寶…… 嗝。”
趙賀辰黑線,哭笑不得地替她擦淚,見她哭得打起嗝來,拍拍背哄著:“給,全是娘子的。”
為何他有一種預感,以後的日子有得折騰了。肚裡的孩子不止要鬧孃親了,連他這個當爹的都不放過。重點是這個時候又說不得動不得,這還沒做什麼呢,娘子的眼淚比小寶還厲害,說流就流。
他開啟那燒雞,忍著跳動的額角扯下一隻腿送到段雲蘇嘴邊。段雲蘇心情瞬間恢復,伸手接過,笑得那眼淚波光微轉、別有……風情。
段雲蘇三兩口吃完了,趙賀辰鬆了一口氣,能吃總比不吃好,前些日子要把他急壞了。他伸手在懷中掏了兩下,想起雲蘇繡給他的帕子今早替小寶擦手弄髒了,見段雲蘇沒有要動的意思,抓著袖子往她嘴上擦拭乾淨。
段雲蘇笑眯著眼像吃飽喝足的狐狸,油滋滋的爪子一伸,往趙賀辰那袖子揩個乾淨。
趙賀辰啼笑皆非,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馬車停下了,段雲蘇下車捂著唇嬌嗔他一眼,不就是弄髒了你一件衣裳麼,居然下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