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感受著他溫柔的姿態,心被片片割破。
剎那間,鮮血淋漓。
“葉戰承,你混蛋……”她哭著喊,理智上抗拒到極點,身體卻不自覺的屈服。
……
落日西下,夕陽的光染透半邊天。
鍾凝燻倚靠在床頭上,臉色慘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浴室的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傳來清晰可聞的水聲。
坐的太久,身體近乎於麻木,她試探性的動了動身體,卻倏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
唇角揚起一抹笑,帶著自嘲。
不情願又如何?她終究,是鬥不過他。
她的身體,再一次烙印上了他的痕跡。
稍即,浴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葉戰承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浴袍,從浴室中走出來,看著她的目光,溫漠卻又冷冽。
她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滿滿的全部都是倔強,“發洩完了?發洩完了就滾!”
發洩。
只用了一個詞,卻侮辱了他,也侮辱了她自己。
葉戰承緩緩邁步,朝著她這邊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鍾凝燻,我沒有這麼好打發。”
他凌厲的目光,如芒在背。
鍾凝燻暗自握緊小手,心卻在失控的顫抖。
他沒有在嚇唬她,她知道的。
葉戰承,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他的確沒有這麼好打發。
“那你想怎樣?”她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漠漠的問。
他提出條件:“跟我復婚。”
她卻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由不得你。”他傾身逼近,拉近與她的距離,看著她被氣到慘白的小臉,殘忍的勾起唇角:“鍾凝燻,對於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如果,真的再也得不到,他寧願親手毀掉她,跟她一起下地獄,也不會讓給別人。
成人之美,即便會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也永遠都不會是他葉戰承。
生命中少了她三年的折磨,早已經讓他變得喪心病狂。
要麼,在一起一輩子;要麼,就一起下地獄。
————
薄暮時分。
五點鐘,季子期準時下了班,從超市買了些日用品,才回到家。
鑰匙插入鎖孔,輕旋之後,門被開啟,她推開門,將鑰匙收回到包裡,低頭換鞋。
換好鞋,起身的時候,卻猛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好像是被抽空一樣,扶著牆站了好一會兒,眩暈的感覺才褪去。
無論如何,她不能倒下的。
她怎麼可以倒下?
她的身後空無一人。
將手中的包扔在米色的布藝沙發上,繞過客廳走進浴室,腳下的步伐幾乎踉蹌的。
抬手,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液體從蓬頭中落下來,源源不斷地澆在她的臉上。
季子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起頭,將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蓬頭下,瞳孔被淋得有點生疼。
浴室裡瀰漫著水蒸氣,她的視線,在一片水霧中模糊。
白日裡發生的那一幕幕,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像是一個咒語,讓她無法解脫。
終於,她親耳聽到,他親口確認了。
四月二十八日,的確是他和喬婉婉訂婚的日子。
原來,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是有人朝著你劃了一刀,而是在朝著你劃了一刀之後,又在你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傷口,疼,反反覆覆。
當她所有的痛都泯滅殆盡,只剩下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