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腕骨碎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痛到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種力度所帶來的疼劇烈到什麼程度外人不知道,但是看著他泛白的臉色,聽著他痛苦的嚎叫,看到讓一個身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淚落如雨,想,也是能想出個三分來的。
卓修沒受傷的那隻手扶著受傷的那隻手,疼的額上大汗淋漓,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抬起頭,語氣帶著不敢置信,“鍾守衡,你——!”
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對他。
他卓家怎麼說好歹也算得上是鍾氏的大股東之一,聽的是鍾威的話,靠的是鍾威的勢力,鍾守衡只是個不受待見沒點實權的財務總監,怎麼敢這樣對他!
鍾守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在一旁輕聲安慰著受了驚嚇的喬婉婉,姿態溫柔的不像話,看的程碩都有一剎那的眼花。
他家衡少爺,什麼時候居然這麼……溫和了?
直到懷中那副嬌|軀不再顫顫發抖,直到她眼角處的淚痕漸漸乾涸,他眉心處湧上的暴怒,才稍稍減退了幾分。
低眸,看向他,眸底深處被殘忍充斥,如嗜血魔鬼。
卓修欲要說的話,就這樣,因為他的一個眼神,生生的遏制在了喉間。
鍾守衡俯身,將喬婉婉打橫抱起,回頭,朝著程碩吩咐一句:“你知道該怎麼做。”
程碩點點頭,頗有點兒狗腿的意思,“當然。”
他不再理會身後之事,抱著她走出去。
一步一步,凌厲姿態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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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大廈。
晚上十二點,頂層總裁辦公室內,卻仍然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季子期坐在轉椅上,目光微垂,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鉛筆,漫不經心的問:“傷殘情況怎麼樣?”
向峰抿了抿唇,抬眸看她一眼,道:“左手是保不住了,幸虧去的及時,不然這個卓家三少爺,現在估計成為一個歷史了。”
“手保住保不住我不在意,只要沒弄出人命來,就沒事。”季子期拿著水杯,倒了杯純淨水,背對著向峰,“不過話說回來,鍾守衡還真敢下得去手。這個卓修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力吧,但好歹也是卓家的三少爺,卓家又是鍾氏的大股東,他敢下這麼狠的手,就不怕掃了卓老爺子的面子,到頭來惹怒鍾威?”
向峰聞言,低笑一聲,問她,“你覺得他像是個怕事的人?”
“……不像。”
“這不就對了。”他挑挑眉,“他連鍾威都沒放在眼裡過,卓修算個什麼東西。”
“卓修又沒真的把喬婉婉怎麼樣,他就廢了人家一隻手……”季子期悠悠的說,話帶著幾分感慨的味道:“真變|態。”
向峰:“……”
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小聲反駁一句:“你貌似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個變|態的人說另一個人變|態,這情況,莫名的喜感。
季子期喝了口水,蹙眉道:“鍾守衡跟我打的賭只是說在一個月之內讓喬婉婉主動跟他說句話,這下好了,英雄救美,喬婉婉對他感恩戴德的估計都想要嫁給他了,這個賭約……應該算是我贏了吧?”
向峰唇角抽|搐的更厲害,甘拜下風,“……你神思維。”
贏不贏的,暫且拋開不說,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擔心跟怎麼跟鍾守衡解釋這件事嗎?居然還糾結是不是自己贏了賭約……
“這件事暫且放著吧,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主動找我了。”季子期笑笑,並未表現出對這件事上心在意的樣子,話鋒轉了轉,問道:“喬婉婉怎麼樣了?”
“她沒什麼大問題。”向峰說,“卓修剛把她衣服脫了,鍾守衡就過去了,沒把人怎麼樣。藥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