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
又牽起左兮蘄的左手,將皮包塞進去,然後雙手一隻攬著他的腰,一隻攬著他的背,幾乎將他的重量統統往自己的身上傾斜,一步,一步。
穿過重重的人海。
“請讓開。”
“請讓開。”
數不清她重複了多少次“請讓開”,她就像是一個勇士,猛然間被注入了充足的電池能量,推開擋在面前的人,開闢出一條道路。
不知究竟走了多少步,朵寂終於扶著左兮蘄走進了停車場裡。
她覺得奇怪,很奇怪,卻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vaci集團最特別的便是停車場的治安管理,決不允許外部人員隨意出入停車場。
而,很顯然,一條警戒線,將所有的媒體都擋在了外面。
“你的車在哪裡?”她啞啞的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封死了一樣,生疼。
手指 依舊緊緊地扶著左兮蘄,朵寂艱難地移步,她能夠感受到左兮蘄在儘量轉移他身體的重量,但很顯然,沒有成功。
她一直低垂著頭,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光潔的額上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累麼?”左兮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淡淡的沙啞夾雜著磁性的醇厚,如一杯伏特加,彷彿沁出了烈性的醇濃。
朵寂搖搖頭,鼻翼間,輕巧地淡淡呼吸著。
剛走了幾步,卻聽見了遠處響起了層層疊疊的腳步聲,很顯然,是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目標,使他們倆。
朵寂有些狐疑,抬起眸時,卻看見一身黑色西服的高野,手中拿著一根柺杖,匆匆地朝他們倆跑過來。
這是什麼狀況?
朵寂愣在了原地,被動地接過已經站在面前的高野遞給她的柺杖,木質的材質在手中略微地有些粗糙,但依舊光滑,在手指拉住的地方,包著一層乳白色的軟皮,很是精細。
“左少,上官少爺已經在醫院裡等你了。”高野相對左兮蘄,偏壯,偏矮了一些,但力量顯然比朵寂高很多。
他扶著左兮蘄,朵寂側開身子,才驀然發覺了為什麼一路上她總覺得周遭散發著一中莫名其妙的血腥味。
“你的額頭,怎麼了?!”她有些吃驚,心裡猛地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緊。
她急急的跑到他面前,卻發覺他的左腿彷彿一點氣力都用不上,微微地微曲著,不仔細看,只覺得是一副慵懶的貴公子模樣。
而,她突然覺得他的腿彷彿在顫抖。
“左少昨天受了襲擊,左腿中了子彈,傷得很深。”高野見身旁的兩人,一個不講,一個又在著急,索性補充解釋道。
被襲擊?!
朵寂不可相信,伸手將左兮蘄空著的另一隻手拉起,繞過她的肩,纖細的身子擠到他高大的身邊,就像是一根無形的柺杖,牽引著他,將他的重量漸漸地往自己身上傾斜。
“小安,左少一聽說你的設計出了狀況,不聽醫生的話,就急著跑過來。。。。。。。。。”高野正要繼續說明道。
對於這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是個旁觀者,也看得更加清楚。
一個在苦,另一個在痛。
這樣的互相煎熬,他一個旁觀者,算是忍不下去了,索性繼續說道,不顧左兮蘄的冷哼打斷:“小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認左少,但左少一直都在背後默默地支援你,關心你,他的腿受傷很嚴重,他卻不顧自己會瘸腿,堅持要來幫你。好了,你們倆的事情,我也不多嘴了,我去開車。”
高野說完之後,才瞥了瞥左少已然擰緊的劍眉,知道左少已經動怒了,索性鬆開了手,將有氣無力的左兮蘄全部推給了朵寂身上。
這兩座冰山,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