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錢人家的幸福值之所以遠沒有窮人想得那麼高,就是因為很多東西一旦被金錢擴大化後,傷痕就更加無法彌合,富人的疼痛往往跟他們可以揮霍的尺度成正比。趙三金有個稱不上朋友的朋友甚至經歷過被舉家人綁架送進精神病醫院的慘劇,事後雖然被心腹救出去,但至今仍然在廣州一帶奔波試圖拿回幾十億的家產,一直無果,在窮人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發生的天方夜譚,可事實上鬧劇一直不斷。
「喂,你看著不眼花嗎?」袁樹輕輕出聲。
趙甲第還在研究幾支暫定目標股的日k線圖,沒有搭理。
袁樹撅著嘴巴,坐在椅子上繼續研究那本看著迷迷糊糊的《宏觀經濟學》。
「你看一本看不懂的書,不悶嗎?」趙甲第終於從電腦螢幕移開,點燃一根煙,既然沒有茶,就只能抽菸,對於能提醒有助於提高專注力的東西,趙甲第都不排斥,煙和茶都是好東西,而且還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
終於被理睬的袁樹微笑道:「不悶,其實挺有趣。」
「那你繼續看。」趙甲第重新盯著螢幕。
袁樹瞪著他,狠狠瞪著她。
趙甲第不搭理,繼續不搭理。
持續了整整三分鐘。
最後還是袁樹投降,乖乖看書。
「這兩本經濟學不急著研究透徹,晚上我把馬小跳那隻單反拿過來,你先學會那個。」趙甲第突然說道。
「好。」袁樹有氣無力道。
「晚上帶你去酒吧玩,教你喝酒抽菸勾引男人,你再等我半個鐘頭,讓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趙甲第笑道。
袁樹小臉霎時間光彩照人。
「來,給爺笑一個。」趙甲第捏了捏她臉蛋。
袁樹笑眯眯一個。
「再來個嫵媚點的。」趙甲第好歡樂啊。
袁樹猶豫醞釀了一下,果真變出一個略顯青澀但足夠殺傷力的嫵媚神情。
「清純的。」趙甲第哈哈笑道,很期待。
袁樹微微眨巴著漂亮眸子,一下子就變得含蓄婉約。
趙甲第捧腹大笑。
袁樹嬌艷欲滴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趙甲第沒有再調戲這個小良家馬尾辮,嚴嚴謹謹把投身股市的熱身做完整,袁樹放下書本,不再絞盡腦汁去跟經濟學術語打交道,只是安安靜靜凝視著認認真真的男人。
「完畢。」趙甲第準時結束工作。
袁樹心底歡呼一聲,準備起身,卻趙甲第被一把拉進懷裡。
她雙手環胸,小臉通紅。
敵不過趙甲第的對視,閉上眼睛,她在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就有這一天的覺悟,這叫認命,而且並不委屈。
可趙甲第卻只是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壞笑道:「我家剛有錢的時候,我就有一個理想,後來沒能做到,倒是我弟弟有希望完成心願,想知道嗎?那就是帶著一幫狗腿子,揣著大把票子,在陽光明媚春光燦爛的日子裡,調戲良家少婦小女子,看著她們輕搖水蛇腰,晃動大肥臀,在魔爪下楚楚可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然後我就叉著腰仰天大笑。」
袁樹睜開眼睛,不知所措。
趙甲第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是良民了,不會動不動就要欺男霸女,把某個馬尾辮推倒在幾米開外的檀木大床上為所欲為。」
袁樹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同時似乎還有點來不及掩飾的失落。
可就在她放鬆戒備的時候,趙甲第一隻手竟然不動聲色出其不意地滑進了她的領口。
袁樹張大嘴巴,隨即緊咬著嘴唇,眸子裡有幽怨,有忐忑,還有一絲滿足和天然的媚惑。
趙甲第手指挑開袁樹最貼身的那層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