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叫浴血吧。”
聽懂了她的話,馬兒興奮得揚起了馬蹄,高聲嘶鳴。
“姑娘你真做到了。”斯勒奇看見物資車處只有她一個人,驚訝和讚許皆有之,畢竟這回來劫物資的人是扈沃思的一員猛將納木徹。
不理會她的誇讚,段清檬直白的回道:“我要見撻多海。”
“祭司她”
“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允許,我只是想給你們應有的禮節。”段清檬打斷斯勒奇的話,扈沃思這個部落的氣氛比別處多了分融洽和安定感,只有整個部落上下一心才能給人這種氛圍,身為王者,她應該給予這個部落尊重。
這種油然而生的尊崇感,我只在祖母的身上感受到過,這是王者的威嚴。斯勒奇眯著眼睛打量段清檬,“我不攔著姑娘,但祭司不一定會見你。”
“天快要破了,她會見我的。”她從貨車上跳下,浴血見著她的動作,撒開蹄子就往她落下的方向奔跑而去,人馬配合得默契十足。
斯勒奇望著她策馬而去的背影,眸眼幽深,“就是她嗎”
有下屬見斯勒奇發怔,好奇道:“王,您在說什麼”
“祭司曾提過一個人名,很巧,也是傲南國人,也叫段清檬。”斯勒奇拉著韁繩,溫潤如水的眸眼裡展出一抹笑意,“未來,命運,可真奇妙。”
扈沃思祭司撻多海一般在杭麗丹,杭麗丹在歸拔的語言中意為“通往天堂的路”,說白了就是扈沃思歷代王族停棺的地方。
杭麗丹是一幢具有扈沃思建築特色的房子,房頂為圓形,基部的線條有直線,也有弧線,並且繪上了色彩豔麗的圖騰,圖騰的形狀雖粗簡,卻有著當地風味的清爽、粗獷美。
房子前方的階梯有四階,上頭零散的站著幾隻烏鴉,烏鴉黑色的羽翼與黑夜融合,只有那一雙雙紅色的眼格外清晰。
段清檬緩緩向前走去,烏鴉們撲稜著翅膀,在她的周圍繞著圈,猶如護衛一般。在她進門之前,烏鴉們成群結隊的進去了,有好幾根黑色的羽毛落在了地面上。
入內,房頂很高,為圓拱形,給人帶來一種曠遠幽深之感。光線很亮,照的兩旁的牆,雪白雪白的。一樓是空曠的,轉上了二樓,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棺材整齊的擺放在兩旁,很是陰森,帶給人刺骨的寒意。
最前頭的那副棺材沒有蓋棺,棺蓋斜在一邊,這讓她不由得看了棺材裡的人一眼。
這是無心她看見那人穿著無心慣常穿的寬大紫袍,更為重要的是對方戴著的面具上鑲有華貴的紫色寶石。
沒有絲毫生氣。她走過去,手按在棺材裡的人的脖子上,一絲脈搏的跳動都感受不到,他的脖子也是冰冷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濃重的死亡氣息。
“段清檬,你真的來了呀。”隨著聲音的傳出,二樓裡間的一扇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髮絲垂地的年輕女子,看上去也才二十多歲,她的相貌平平無奇,眼睛卻很大,睫毛也濃密,這一雙漂亮的眼給她增色不少。
段清檬抬眼看向來人,她竟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原形,再仔細看的時候在對方眼裡看到的是自己的人形,“撻多海麼”
“沒錯,就是我,很高興見到你。”撻多海朝著她招招手,“來,進我的房間談談。”
手緩緩的從無心的脖頸處移開,段清檬跟著個子嬌小的撻多海進入房間,還未進去,就能在門口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氣,那香氣很像是腐肉新增了香料散發出的氣味,令人作嘔。
“不喜歡聞這味道嗎”撻多海煩惱的眨了眨眼睛,睫毛刷子一樣上下動著,“我也沒辦法,像我這種人,住的地方只能是這個味道。”
“無事。”段清檬盤腿坐在了撻多海對面的墊子上,她還沒有矯情到連死人的味道都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