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雖從水中劃過,卻沒有遺漏絲毫,全數往靜持的身上去了。
“早早叫你離開寒域,到我妖界來,你非要留在那裡。”她語帶埋怨。
這個語氣叫人覺得熟悉。靜持被她的話吸引的注意力,便覺得沒那麼冷了。
她見他似沒那麼冷了,又繼續道:“當初我們倆第一次見面,你就那樣對我,我當時氣得七竅生煙。”
靜持疑惑了,按照她的說法,自己好歹也是一帝君,她的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妖,第一次見面能對她做出什麼事情,把她氣成那個樣子
“想知道的話,就努力想起來吧。”她沒和他說過往的事情,只是將從雪萱身上取得的力量全數送到了他的身上。
想起來我和她的過往
當凍膚錐骨的寒襲向他,他只覺得腦部混沌一片,身體和感覺好似已經分離,受苦的是身子,感覺卻在努力的尋找著過去。
他沉入了水底,妖嬈的長髮好似海藻。她的手在水中捏了個訣,浴池裡的水翻滾沸騰起來。然,不管是已經沉在水中的他,還是她,都未受到影響。
浴池的水汽在往上升騰,四處集聚了不少的霧氣。
畢淵入浴池時,只覺猶如騰雲駕霧,四面都是軟綿綿的霧氣。他甩了甩袖子,霧氣一股腦入了他的袖子,面前的景象頓時清晰起來。
他看到靜持伏在了段清檬的身上,段清檬的手臂託著靜持的後背。
“這就抱在一起了,可真快。”畢淵不無諷刺的說道。
臉色蒼白如雪的靜持扭頭看他,冰一般的眼中封著疾風暴雨般的強烈感情。只是他到底太過累了,只看了畢淵一眼,人便一頭栽了下去。
段清檬見狀,扶住靜持,將他抱上了浴池。
溼漉漉的兩個人,可清楚的看到兩人的身體曲線,畢淵看得一陣火氣上湧。不過,段清檬頃刻間便將衣服烘乾了。
“他記起來了吧。”畢淵甫一接收到靜持的眼神,便有了這個判斷。
段清檬道:“這事要等他醒來之後才能確認。”
畢淵擋在她面前,拎起靜持的後衣領,隨意丟向的旁邊供人小憩的小床,“他要是醒了,動手殺我,你會如何做”
她理所當然道:“告訴他,我替他動過手了。”
畢淵面色一暗,倔強的看著她,“若是他聽後,仍執意要殺我呢”
她淡淡道:“叫他把個人恩怨暫且放在一邊。”
“你不幫我”
“是你有錯在先。”
畢淵搖著頭,“你分明知道,我之所以殺他,是因為他同意與你成婚仙界想以他和你的婚事制約你叫你俯首稱臣”
“仙界都已經滅了,你還激動些什麼。”她從容的回答,“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
畢淵還想再說什麼,便見她扭頭看天青去了。他憤然的出了浴池,在路過廚房時,聽得到了狼妖啃大白菜啃得正歡的聲響,霎時,他把對天青的仇恨轉移到了狼妖身上,他冷著臉進去踹了狼妖一腳,冷哼一聲,無比高冷的走了。
被踹得幾乎腦震盪的狼妖晃了晃腦袋,直嘆自己命苦,就是怕被揍才沒有吃雪蓮,結果降低標準來廚房吃白菜,還是逃不過被打的命運,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畢淵是急性子,時時刻刻刻想去找天青挑戰生命的極限,偏生天青一直昏迷著,每每去見天青,還都見到段清檬守在旁邊體貼入微的照顧。所以見著守在門口啃白蘿蔔的狼妖,他不爽快的踢了一腳。
再次躺槍的狼妖無比鬱悶,它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著這大爺了。
等著天青醒來,閒著無事,畢淵便出了閒宅,除去聽到段三小姐和念卿的婚事外,還聽到了一件趣事,有人成金了
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