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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雨疾風驟

更緊,只聽他在耳畔似以氣聲極其蠱人的說了句什麼。

她因腦子過於混亂而沒有聽清。

......

今晚夜色烏暗,放眼望去瞧不見一顆星斗,已經有雪粒子自積雲中緩緩飄落。

緊接著烏黑的夜幕之中似有一道流星衝破天際,如若完好的一塊錦緞被炙火灼烤過的匕首刺破。

秦葶倒吸一口涼氣,鼻腔一酸,下巴本能稍仰,一聲尖叫尚未喚出,又被他吞住。

無望的閉上眼,似隻身浮於大海之中,眼前僅有一塊浮木,腳底的浪潮開始有規律的推著她於海面沉浮。

簾鉤尾上系的水青色流蘇無風自動,似於半空中舞蹈的美人,左右晃動,片刻不得安寧。

背底是她那身已經破敗的粗布衣衫,磨的她脊骨生疼,心頭上的委屈和漸漸襲來的盈異之感絞在一起,讓她越發覺著無地自容。

眼角的淚水穿過耳尖處的鬢髮與汗水混在一起,在劇烈的動盪中落在何呈奕的手背上,他一睜眼,剛好看到她眼角的淚痕。

以指腹輕輕抹去,力道溫柔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素來冰涼的眼底鋪上了一層難有的溫色,這是自他退去‘阿剩’那層皮後,第一次對秦葶這般溫柔。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此時秦葶仍是又羞又氣,歪過頭去一口咬在他拇指根處,用了她現在僅剩下的所有氣力。

這回何呈奕未將手收回,而是於上靜靜垂眸看著她咬。

他額上的細汗布了一層,正好有兩滴落在她的額上,待秦葶的唇齒自他手上離開,他看著上面的一圈兒深重的齒痕輕笑一聲,“咬夠了?”

秦葶閉著眼不說話,腦子被晃的更暈了。

她本以為這就是極限,倒不想眼前這人睚眥必報,緊接著又是一陣狂風驟雨襲來......

外頭起初下的是雪粒子,到了後半夜就變成了鵝毛大雪紛落,院中簷上皆鋪了厚重的一層,無風時雪花輕盈,似仙人偶入凡塵。

彼時殿裡的地動山搖終在此刻停歇,內室的紅燭燃的僅剩一指長,燭臺上堆了厚重的一層燭蠟。

秦葶側著身子面朝榻裡閉著眼於半睡半醒之間遊走,長髮散落腦後枕上,額前有兩縷沁了汗,正貼在額角,雪色的肌膚清晰可見的紅痕,若那日他於冬雪中所見含苞的紅梅。

榻上褶皺的不成樣子,一隻軟枕落在腳踏上,何呈奕伸手將錦被自腳底扯過,蓋在秦葶身上,有這一下,秦葶羽睫輕顫兩下。

眼皮沉的睜不開,四肢也如灌了鉛。

她就只想這麼睡去,睡到地老天荒,即便一睡不醒她也甘願。

身後的人眼下與秦葶則完全是兩種境況,臉上半分憊也無,反而隱隱現著一股如沐春風的快意。他側身臥著,一手撐著頭,一手難得溫和平靜的撫著她落在枕間的長髮。

秦葶的長髮從未刻意養護過,雖濃密卻略顯乾燥,摸上去手感有些生澀。

本以為她睡著了,未曾想她忍不住的輕咳一聲,何呈亦才覺她仍醒著,至少沒睡沉。

指尖繞著她的長髮沉聲道:“明日回宮。”

他一頓,語氣中又帶了幾分嘲諷,“宮裡禁衛森嚴,就算是你憑空生了一對翅膀也飛不出去。”

言下之意,讓她死了那條心。

若說過去的阿剩單純的似一張白紙,那如今的何呈奕在她眼中就是陰險狡詐,不光如此,甚至可以稱得上卑鄙。

他能輕易拿捏旁人的弱點,自己這樣的人,除非良心讓狗吃了,否則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小雙呢?”這近一整夜將她折騰的不輕,開口嗓音有些啞色,“你把小雙怎麼樣了?”

“她不是個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