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霄耳尖,早把他們的竊竊私語聽在耳中,心中已是不悅了。
東凌霄抬眸看了看在場諸多學子,又看了看這客棧,笑道:“看來,今科三甲有多半要出在這客棧裡了,但不知道,此處誰人學問最好,人才最高。”
他故意要引得這些人爭論,好帶傅雲若離開,更不想讓傅雲若的絕色容貌被這些男子覬覦。
“三甲會出在這客棧,但狀元一定是我!”一道狂妄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眾人抬頭一看,但見一個輕裘緩帶的年輕公子輕搖摺扇緩步而下,眉宇間狂傲不羈。
東凌霄挑眉:“這位公子如何知道狀元一定是你?”他一眼看去,早知道他不過是個年少輕狂的少年罷了。
其他學子見到那公子,紛紛帶了分不滿,但又不敢說什麼。
“他是吏部尚書的外甥洛冬明,湖州人士,今次赴考而來,似乎很有把握。”何憶秋只簡單說了兩句。
洛冬明將目光轉向他,“當然是我,這些庸才還用比較嗎?哼,我來,就是為了當狀元的!”
“你——洛冬明,你也太過分了吧!”其他學子紛紛嚷嚷起來,此人狂妄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沒想到今日如此侮辱他人,讓他們也忍無可忍。
洛冬明鄙夷地看著他們:“要不然我們比試一番,要是你們贏得過我,我才承認你們不是庸才。”他轉向東凌霄:“你又是何人?”
東凌霄淡定地品茗,懶懶道:“不是何人,不過一介商賈。”
洛冬明挑眉:“原來是個銅臭商人,也敢坐在這兒與本少爺說話?”
傅雲若笑了起來,抬頭道:“霄,原來你滿身銅臭味呢,我怎麼沒聞到?看來,你是要回去香湯沐浴了。”
洛冬明此刻方才看到她,目光頓時閃過一道驚豔,但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心中大為震撼,立刻下了樓,朝他們走了過來。
何憶秋起身道:“洛兄,他們是我的朋友,今次是來看我的,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洛冬明推開他:“何憶秋,你還算是個讀書人,和這種商賈交往,不怕降低了你的風骨?”他目光盯在傅雲若身上,“這位小姐,敢請芳名?”
傅雲若端起那青瓷白壁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美眸微抬,“這位公子,你還是個讀書人,怎好與我們這種商賈之流交往,不怕汙了你的風骨麼?”
對於這種人,她向來懶得理會。
她此話一出,洛冬明頓時臉色陣青陣白,而旁邊其他早已偷笑起來。
“小姐又不是商賈,我如何不能與你交往?”他目光盯著她絕美的容顏,帶了分痴迷。
何憶秋已然不悅:“洛兄,我要與朋友出去了。”
“急著走什麼?我還想請這位小姐喝茶呢。”他大剌剌地坐了下來,伸出手竟大膽地撫上傅雲若放在桌上的玉手。
傅雲若眸光一斂,她感覺得到身旁東凌霄已動了殺氣。
但在此地,她不想見血,只抬起頭喝著茶,腳下一伸,轟隆一聲絆倒了那椅子!
洛冬明呀的一聲栽倒在地。
傅雲若笑吟吟地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不好意思,洛公子,你怎麼跑到地上去了呢?忘了告訴你,我就是這一介商賈的妻子,所以,您還是不要跟我交流了,免得我立刻汙辱了您的高風亮節。”
洛冬明惱道:“他不配得到你!”
東凌霄冷冷道:“我不配,是你配麼?”
洛冬明在僕人扶持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冠:“你當然不配,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這麼出塵的洛神?”
傅雲若大笑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歪道在東凌霄懷裡:“天啊,我居然成洛神了?夫君,我有那麼美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