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是怎麼認識這家人的?」
清寂聞言,抬了抬眼皮,只看了付臻紅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也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打算向付臻紅說明。
付臻紅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任由自己的話被這麼直接無視,看著清寂這一臉平和沉靜的模樣,付臻紅存了幾分捉弄的心思,故意將桌子底下的腳往清寂那邊伸了伸,然後用鞋尖碰了一下清寂的鞋尖。
感覺到付臻紅的動作,清寂看也沒看付臻紅,只是將自己的腳往回收了收。
而清寂的讓步並沒有讓付臻紅放棄繼續逗弄他的打算,反而讓付臻紅越發想要看到清寂被挑起怒意的模樣,於是付臻紅的腳又往前伸了幾寸。
因為付臻紅的動作,兩人的鞋尖再一次相碰到一起,這次清寂頓了一下,看向了付臻紅。
付臻紅挑了挑眉,對著清寂微微一笑。
清寂並不與付臻紅計較,他只是移開視線,又默默將腳往自己這邊挪動了幾寸。
付臻紅卻得寸進尺,繼續往前,而這一下,是完全將腿伸直了。清寂退無可退,眉宇之間難得有了幾分無奈,他抿了抿唇,想要站起身,卻被察覺到他動向的付臻紅先一步用腳壓住了腿。
付臻紅施了幾分力,單腳放在清寂的腿上不讓他起身,清寂眉頭微微一皺,五指併攏,以掌為器,相要開啟付臻紅的腳。
而付臻紅自然也不讓,在清理的掌心快要劈到他腳背的時候,付臻紅腳踝一轉,避開了清寂的攻擊,轉了個方向,再一次壓住了清寂。
清寂的手也同樣再一次劈向付臻紅,兩人一來一往,幾個回合下來,雙方的動作浮動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木桌被兩人對碰後摩擦而生的內力直接震飛。
「砰」得一聲悶響,吸引了還在廚房幫忙的小男童,他在自家阿爹的眼神示意下,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付臻紅這邊,兩人已經開始對掌,但說是對掌,卻更像是付臻紅進攻而清寂防守。
不過付臻紅也並沒有使用全力,而清寂因為木桌的震飛,也有意識的避免觸碰到周圍的這些陳設。這樣一來二去,難免就有些束手束腳。
在小男童跑進屋內的這一剎那間,正是清寂的掌風將付臻紅的身體推遠的瞬間,而付臻紅眼神一閃,一個側身,做出故意被清寂拉近的姿勢,順勢朝著清寂倒去。
清寂也沒有想到原本出招凌厲的男子突然收起攻擊向自己這邊倒來,他的反應也很快,意識告訴他最應該做的是躲開,但是看著倒過來的男子,他卻下意識將雙手伸了出來,接住了倒過來的東方不敗。
兩人就這麼抱到了一起,清寂眨了眨眼睛,胸膛的柔軟觸感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防空,而兩人抱在一起的這一幕,恰好被小男童看到。
「啊……!」小男童十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原來清寂哥哥你和漂亮哥哥是這樣的關係?」
小男童的聲音很快讓原本因為這突發的滿懷擁抱而有些愣神的清寂,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清寂的薄唇緊閉成了一條直線,有些慌亂的將懷中的男子推開。
「東方教主,自重。」清寂說著,然而無論是聲音,還是語氣,都沒有了往日裡的平靜無瀾。
清寂的神情十分的嚴肅,他看著惡作劇之後的付臻紅,「請東方教主別做出不合禮數的行為。」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很重,甚至眸子裡透出了一絲責怪,然而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的耳根瀰漫出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雖然並不明顯,卻是無論怎樣都無法忽視的。
付臻紅背靠著牆壁,他雙手抱臂,與清寂的窘迫相比,他顯得遊刃有餘。付臻紅不吃清寂話裡的這一套,並不受影響的他便好整以暇的說道:「和尚,你既知我邪教教主身份,又怎麼糊塗得用那些禮數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