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上了東方不敗,而東方不敗或許對他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卻並不喜歡他。
真真是諷刺。
但若說後悔嗎?
或許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清寂清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這一切他自己並不後悔。
他入了佛,剃度出家,本應該忠於佛主,忠於禪學,但是他卻沒能抵擋住美色的誘惑,終究是破了戒,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種下的因,如今的果,也必定是要承擔的。
「好。」清寂最終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回答完這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其他了。
事實上,此刻面對東方不敗,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
付臻紅見狀,挑了挑眉,走到了清寂面前。
由於清寂是還坐在床上的緣故,付臻紅走到床邊之後,便微微彎下了腰,好讓自己的視線與清寂的視線平視,「和尚…」付臻紅喊著清寂,「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他問著。
清寂聞言,抬了抬眼皮,在付臻紅的目光對視上之後,很快又移開了,「不知道。」他回了一句。
付臻紅抬起手,捧住了清寂的臉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清寂的額頭上。付臻紅這樣的動作是有些親暱的,清寂可以推開,但他沒有這麼做。
「像一個忍住傷心的小孩。」付臻紅這麼說著。
清寂眉頭一擰,下意識想要反駁,付臻紅卻用手指堵住了清寂的雙唇,「別不承認。」
付臻紅的指尖有些涼,指腹細膩,指尖圓潤青蔥,如同玉石一般無暇。這柔軟的觸感附著在清寂的雙唇上,一股似有若無的幽香彷彿從這指尖流轉到了清寂的鼻息裡。
清寂的耳根又隱隱有了發燙的趨勢。
即便他與面前這個男子已經有過了更親密的身體交纏,但是面對東方不敗的這些觸碰,哪怕並沒有什麼曖昧,清寂依舊會感覺到一種有些窘迫的羞意。
付臻紅像是看出了清寂此刻的緊繃,他唇角微勾,輕輕笑著問道:「和尚,你說我這一走,你會想我嗎?」
付臻紅這樣的問話,自然不可能得到清寂的回答。不過他也不惱,反而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起了清寂的唇瓣,有些曖昧不明的說了一句:「和尚……回答我……」他刻意放低了聲音,於是那本就磁性的聲線便多了幾分性感的惑人感。
但他姿態又是有些盛氣凌人的,帶著一種獨屬於東方不敗的傲氣和獨斷。
清寂原本只是耳根有些紅,眼下因為付臻紅指尖的摩挲,紅暈便漸漸從他的耳朵瀰漫到了他的臉頰。
他看著東方不敗那含著笑意的眼眸,清寂知道自己若是不給出一個回答,對方必然會做出更多讓他感到窘迫卻又心跳加速的事情來。
東方不敗無疑是惡劣的。
對方一點也不掩蓋對於他狼狽時的那揶揄和促狹的神情。
會想他嗎?
東方不敗離開之後,自己會想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吧。
但是清寂卻有些說不出口。
「不知道。」最終,清寂還是隻回了這三個字。
付臻紅輕輕嘖了一聲,「果然破了戒,連誑語也說得如此自然了嗎?」
清寂又沉默了。
付臻紅輕嘆了一口氣,在清寂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即便說道:「記得想我。」
話落之後,付臻紅便收回手,直起身體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清寂看著付臻紅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他的嘴唇微微翕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又什麼也沒說的選擇了靜默。
他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越走越遠的男子。
付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