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夏卻真的有點傷心過度,躺在床上還生了場病,我就只能一邊幫她爸忙活,一邊照顧她。
她家裡很多的親戚朋友就都見到了我,再加上她爸的介紹,我就儼然成了她家的準女婿,不過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因為畢竟是她媽死了,我才能這樣的,所以我心裡也不得勁兒。
在她媽的葬禮結束後一週多,寧夏的身體才漸漸地好起來,不過這期間,寧寧卻已經無數次的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什麼時候開始,因為她那邊已經都幫我準備好了,但是我卻總覺得不合適,因為寧夏媽剛死,我就跟她求婚,這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我不是怕寧夏不同意,而是怕寧夏沒有這個心情。
所以我一拖再拖,直到兵哥都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因為那家KTV已經全都弄好了快一個禮拜了,就等我回去開張了,我就說行,這一兩天就回去,然後我就知道自己必須得求婚了,要不然就沒機會了。
因為我這幾天其實也跟寧夏嘮過,問她這次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J市,不過寧夏的意思是她也想跟我去,只是她媽剛去世,她放心不下她爸,她想多陪陪她爸,所以暫時還是不能跟我去那邊。
在兵哥給我打完電話後,我才真正的下定了決心,給寧寧打了電話,告訴她具體的時間。
那天我還像平時一樣跟寧夏一起吃了晚飯,只是寧夏卻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皺著眉頭,我就讓她別不高興,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她就嘟著嘴不高興地說:“媽媽剛去世,你也沒陪我幾天呢,現在就也要走,你就不能多陪我幾天麼?”
我就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哄著她說:“那邊的場子等著我開業呢,我要是再不回去,老闆就不要我了,我們家寧夏最聽話了,不是麼?”
我說著就摸摸寧夏的腦袋,寧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拎著寧夏幫我收拾好的行李,而寧夏拎著給我買的在火車上吃的水果,倆人就一起出了門。
在計程車上,寧夏就一直囑咐著我到那邊的事兒,尤其是不能再一個月不給她打電話,我就一直答應著。
不過當車開到廣場那裡的時候,我卻突然讓司機停了下來,然後跟寧夏說想下去坐一會兒。
寧夏就看著手錶皺著眉說:“你的火車就快來了,還坐什麼啊?”
我就晃著寧夏的小手說,就坐一小會會兒,求你了。
寧夏沒招,就只能答應我了,不過卻說最多隻能坐五分鐘。我拉著寧夏下了車,就往廣場走去,只是我倆剛踏上那廣場的時候,腳下兩條像路標一樣的小燈瞬間就亮了起來!
從我們的腳下,一直延續到廣場的深處!
寧夏一下就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瞅著那條被小燈點綴起來的小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路旁那顆離我們最近的樹下,傳來了吉他的前奏,接著就是一個清澈的聲音在深情的唱著歌……
而就在他聲音響起的同時,他身後的那顆樹就也亮了起來,被無數的小彩燈映照著,就彷彿有無數的小星星落在了那顆樹上!
寧夏立刻就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抱著吉他的男生唱完這一句後,就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繼續向前走的手勢,而我就牽著寧夏的手接著向前走,然後下一顆樹就也瞬間亮了起來!
樹下也有一個男生在抱著吉他溫柔的唱著……
他唱完後就也微笑著衝我們向前方伸手,寧夏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不過我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而隨著我們的腳步,右側的樹就一顆接著一顆的亮了起來,就如同那漫天的星斗散落了下來,而每一顆樹下也都會有一個抱著吉他的男生,用最溫柔的聲音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