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看透了。

“我想不明白，才兩年的時間，怎麼就四分五裂了呢？都是那麼好的兄弟，怎麼就反目成仇了呢？”才子說著，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這一哭不要緊，把才子的情緒都發洩了出來，從一開始的抽泣，變成了痛哭。

現在想想，或許只有痛哭一場，我們才能重新站起來，為了自己去拼搏。

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倆一句話都沒有，只是喝了一口酒，然後相對嘆息。

我看才子的情緒慢慢穩住了，開口說：“既然你已經回到這條路上了，跟趙斌當馬仔，不會太大的希望，趙斌這個人城府很深。”

“我也有這個感覺，可是，不跟著他我能去幹什麼呢？最起碼跟著他我賺的多點，不然隨便去個大廈或者小區當保安嗎？一個月兩三千，在這裡生存都是問題。”

“過來跟我吧，現在，我身邊，能讓我信任的人太少了，我需要你。”我開門見山說。

才子看了看我，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一邊吃著菜，一邊思考著。

“能給我講講你跟兵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是怎麼有了現在的身份的？”才子問。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我擦了擦嘴，開始從去J市說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倆一邊說，一邊喝，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小時，我告訴了才子百分之九十的事情，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我到王家之後的核心機密，這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才子，而是不能，這些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也是為了他好。

“呵，我記得咱們上學那會，兵哥就跟我們說過，說你不簡單，將來會有一番作為。看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因為，當時咱們幾個，我算是比較冷靜的，而且我能忍，這對於兵哥來說，是很重要的，在他的心裡，聰明的人往往比能打的人更讓他看重。應該是我爸出現的時候，他收到了一些風聲。”

“或許吧，我沒你們那個腦子，只是我想不通，鬼子為什麼會跟兵哥走了，臨走的時候，竟然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我覺得那不像鬼子的風格，但是回頭想想，上學那會兒，跟兵哥關係最好的就是鬼子。沒關係，我覺得這一切都會弄清楚的，我當了兵，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一點，要對得起自己的心，我沒什麼野心，本來想著兄弟們能時常聚聚就挺好了，現在看來，談何容易啊。”

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角落。

“輝哥，你能聯絡到高媛媛嗎？”

我一愣，微微抬起頭看著才子問：“你剛叫我什麼？”

其實，我聽到了，可是我不願意相信，也不想聽到這樣的稱呼，我們是拜了把子的，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他是我哥，現在卻反過來叫我哥，這可真是諷刺。

“情義歸情義，規矩是規矩，你有你的身份，我做我的將軍，青蔥歲月，彈指即過，我在單純也不能像上學那會兒叫你小輝了，放心，我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聽著才子略有心酸的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才子說的沒錯，我有我的身份，他可以做我的將軍，但卻不能凌駕於我之上，或許這就是人無奈的地方。

“你說的沒錯，情義是情義，規矩是規矩，我們磕過頭，拜過把子，你就是我哥。”我說著端起酒杯，繼續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哥，我最尊重的人之一。”

才子哈哈一笑，把杯子裡還剩三分之一的白酒一飲而盡，我隨後也幹了，但是才子的那聲大笑實在難以琢磨，我也並沒有糾結，我願意去相信他，因為還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