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影響力,還不如飛天意麵神教。
賈赦也是個資深宅,沒見過大世面,聽了賈珍一扯上流賊,立馬有些心慌了,未免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父親怎麼就想起這出來了?既是有小人作祟,你也該硬氣些,把小人打出去,再與你父親好好說說。”
賈珍也覺得很委屈:“侄兒怎麼沒與父親說?唉,奈何父親他老人家不肯聽啊。侄兒一說,這事做不得,父親他老人家就吹鬍子瞪眼,說是神靈感他虔誠,特地入夢告知,等他日後肉身成神了,少不得帶了侄兒上天,還能長長久久的照拂咱們家。侄兒再勸,他就叫人拿了棒子來,要打侄兒了。”
“什麼神靈?神鬼也怕惡人。依我說,你叫蓉兒帶幾個人去把那什麼神像給砸了。你父親見著這神靈不過木偶泥胎,也就自然醒悟。”
賈赦和也是個用時則信,不用則不信的人物,對神靈的敬畏心呢,大概也就那麼一點點,打砸神像這種事,在他看來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要真顯靈了,再信也不遲,不顯靈,那就是假的。
“偏沒個神像可砸?我們太爺說得那什麼蒼生道人的神靈,侄兒往外頭問遍了,也沒幾個人聽說過。一問太爺,太爺就瞪著眼睛罵人,說蒼生道人特意入夢來度他,這是儒門神靈,還能有假的!”
蒼生道人?
賈琮眼睛瞪圓了,尼瑪,這位也被人拿出來忽悠了!
那麼多話本,怎麼都衝著他來啊,薅羊毛也沒有光揪著一隻羊薅到底啊,也不怕把羊凍死。
不過賈琮再一想,誰讓孔夫子有云:子不語怪力亂神呢。
儒家是不怎麼談鬼神的,講的是現世功業。
突然見了賈琮從前世挪移過來的儒門神系,對於許許多多,不能稱聖稱子,不能開創一代學派的儒生來說,難免有點大開眼界的感覺,原來還能這樣做?
儒家也是能肉身成神的呀。
賈敬到底是個進士出身,也算得儒門子弟,被忽悠不冤枉。
至於神靈入夢,在賈琮看來,沒有在現世顯靈的神靈,都和筆記話本里的鬼神之談一樣,毫無可信度。
可況他親身實踐過,什麼拜神入夢,都是逗人玩呢。
賈赦一聽這個儒字,這臉色就沉了下來,概因他是不讀書的人,又有一個愛讀書的弟弟,聽到這個字,難免想到賈政,心氣難平,因而淡淡說道:“敬老爺既說是儒門的神靈,你們可問過二老爺沒有?他讀得書多,或知道出處。”
賈蓉也沒細想,立馬苦著臉說道:“二太爺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又說未知生,焉知死?還讓我們去問太爺,可知敬鬼神而遠之的道理。我哪敢這麼告訴我們太爺?”
賈琮低頭悶笑,肚子都笑得快抽筋了,賈政才是真神人,這是照著賈敬的臉左右開弓,還嫌不夠,又上去補兩拳的節奏啊。
這吸引仇恨的能力,簡直棒呆。
賈珍和賈蓉若是照著賈政的話去問賈敬,賈敬不把賈珍和賈蓉的腿打折了才怪。
賈赦聽得賈政這話,也笑一笑,不過隨即遲鈍的意識到,賈珍和賈蓉是先見了賈政,才來見他,臉上的笑,頓時淡了去,故說道:“二老爺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敬老爺是進士出身,才學何等出眾,不過一時叫人給矇蔽了,聽了聖人之言,沒有迴轉不來的。”
賈赦和賈政都託詞不肯去勸,賈珍和賈蓉無法,又找了幾個族中老人去勸說,都叫賈敬給攆了出來。
賈敬如今不修仙了,自然不用再養什麼沖淡平和之氣,輪起銅如意,順手就給賈珍兩下,打得賈珍是抱頭鼠竄。
可憐賈珍孫子都快有的人,居然還當眾挨老子的打罵,難免被人拿來笑談。
不過賈珍捱打歸捱打,卻是難得違逆了賈敬的意思,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