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比以前多照顧一倍的藥田,有什麼干係?”
一名副城主眨巴著眼睛,輕聲說道:“總之,先保住我們自己才是硬道理。我們可沒力量反抗這些可怕的殺人狂魔。以後就算神使降臨,總不好怪罪我們的。”
司馬宙閉上了眼睛,他思索了一陣。然後輕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一號城內,陰雪歌手持十方超度,手指用力的劃過表面的蓮花瓣紋路。司馬峀面無人色的蜷縮在大椅上,嘴唇不斷哆嗦的他,不時的扭頭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大堂內的其他人。包括陰雪歌自己,也都用神識仔細的觀察著司馬峀的傷口。他的胳膊粉碎。肩膀上有海碗口大小的一個缺口。從傷口看進去,司馬峀的面板、肌肉、經絡、骨骼以及骨髓等組織。都有一種快要融為一體、彼此不分的跡象。
他的這些肌體組織呈現出一種瑰麗的火紅色,散發出逼人的高溫。他的真皮層是火紅色,肌肉也是火紅色,經絡血管也都是火紅色,骨頭骨骼同樣是火紅色,而且都呈現出半透明的琉璃狀。
血管中流淌著的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鮮血,而是一種看似水銀,但是實則猶如流光一樣沒有實體的奇異能量。而且他也不僅僅是在血管中流淌,而是透過了血管,同時滋養著身體的每一絲肌體。
這就是聖人的身軀,想來和司馬峀境界相當的道尊,他們的身體也是這等景象。
雲羅和尚他們很是認真的觀摩著司馬峀的傷口。在聖靈界,他們不可能有機會看到一個受傷的道尊,就算有道尊受到重創,雲羅和尚他們這種層次的弟子,也不可能有親眼觀摩他傷口的機會。
司馬峀的傷口對於這些低階仙人而言,有著太重要的意義。這種身體肌體幾乎融為一體的變化,隱隱蘊含了某種玄妙的天地法則。那些不僅僅侷限於血管內,而是猶如河道中氾濫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的血液,更是給了他們某些奇妙的感觸。
現在大堂中的這些聖靈界的仙人們,他們很想把司馬峀劈成碎片,一片一片的參悟他的身體。或許透過觀摩他的身體,他們就能輕鬆的跨越真仙到金仙境界的瓶頸。
當然,就算是最大膽、最狂妄的人,也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嚇唬住了神眷之地的這些城主和長老,這已經是天大的造化,如果他們敢對這些老怪物提出某些超出常理的要求,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不要說他們,就算是整個聖靈界在虛空靈界的那些大能聯手,也不敢對神眷之地的這些老怪物提出太過分的要求。起碼就現在而言,雲羅和尚他們所知道的,就是一個妙文佛陀是道尊境的高手。
但是就算妙文佛陀當前,他也不敢對著百倍於自己的聖人太過於放肆吧?
陰雪歌和雲羅和尚,還有和邪血、寒竹道人他們交換了一個眼色——大家都做出了同樣的決定,撈一筆就走,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可怕的神眷之地。
這裡的城主、長老都是聖人級的存在,誰知道這鬼地方隱藏了多麼可怕的秘密?
能夠將聖人當做圈養的肥豬一樣對待。想到可怕的地方,饒是陰雪歌一貫膽大,他也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毛孔不斷的往外直噴寒氣。
大堂牆壁上掛著的鏡子裡,面色憔悴的司馬宙出現了。他拂動長鬚。溫溫吞吞的說道:“我們有了決議。諸位貴賓遠道而來,我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所有城池的庫房,隨意諸位挑選,看上了什麼只管拿走。”
頓了頓,司馬宙耷拉著眼皮沉聲道:“諸位想要我神眷之地的子民……也可以。但是,還希望諸位要善待他們。千萬不要肆意的殺戮虐待。另外,這數量方面,一半!我們只能將城外所有村鎮中的子民,給你們一半,再多的話。我們的藥田,就照顧不過來了。”
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