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仙庭輪崗的正規軍。
神煌戰場的幾座主要仙城,構成了整個戰場的防禦支撐點。這些主仙城中,最少都駐紮了一億仙兵。和那些被強迫來服役拼命的罪囚不同,這些仙城中駐紮的,都是仙庭正兒八經的、受了仙庭誥封有著正式軍職的仙兵仙將。
每隔一定年限,這些仙兵仙將就會小範圍的輪崗一次。仙庭兵部每次都會給這些仙城滿額補充所需的兵員,一應軍資器械也都是極盡優渥。
輪崗交接的手續極其繁雜,每一處據點,每一處屯兵的堡壘,每一處軍營,都要在仙庭兵部監察使者的監督下,對每一個防禦仙陣、每一處大型禁制進行交接。這樣的交接要持續一個月以上,才能讓輪換的仙兵徹底掌控這幾座仙城的防衛工作。
隨著這些正式的仙庭正軍一起前來的,還有其他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物。
帝嚳艦中層船艙的一條舷梯冉冉放下,一個生得面容陰鷲,有著一隻大鷹鉤鼻,嘴唇殷紅猶如塗了血漿,周身散發出淡淡邪氣,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慢悠悠的順著舷梯走了下來。
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腰肢。渾身骨節發出‘咔擦’難聽的摩擦聲,這少年眯著一對兒小眼睛,賊兮兮的向四周往來奔走的大群仙兵和黃巾力士望了過去。
“一群殺胚,讓鳥爺在這裡多悶了三天。”少年穿著一件怪異的紅色長袍,袍袖和前後衣襬被扯成一條一條的碎布條,被山風一吹,這些碎布條就胡亂的搖擺著,看上去就好似某種大型鸚鵡長長的尾羽一般凌亂。
很不習慣的邁著四方步,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木樓。
幾個神煌戰場的仙吏正在木樓中,登記著一些隨著帝嚳艦來到神煌戰場的閒散人員的身份。這些人當中。有些人是某些大勢力開設的各種商號、商鋪的輪崗人員。有些人則是仙界的破落戶兒,不知道從哪裡打探到了神煌戰場的存在,想要來這裡發一注橫財的。
畢竟神煌戰場是仙庭和神靈餘孽交戰的主戰場,這裡風險巨大。但是同樣也有著極其可怕的利潤。比如說那些強大的神靈的坐騎。那些被稱之為太古鴻蒙神獸的大型異獸。一頭這樣的異獸只要能運回中央仙域,起碼就能交換一顆兩顆修士星球,足夠讓一個破落的小家族再次崛起。
如此豐厚的利潤。就有膽大包天不怕死的貨色花費天文數字的費用,搭乘帝嚳艦前往神煌戰場淘金。仙庭的主事者對於這種事情也樂見其成,首先他們在運輸費用上可以大賺一筆,其次這些淘金者在某些緊急時刻,可以當做炮灰推上戰場,這又是額外的兵員。
所以神煌戰場特意設立了相應的機構,管理這些前來神煌戰場發財的、心懷僥倖的傢伙。
身穿紅色長袍的少年在小樓門口等候了一陣,前面的一行人很快被仙吏們登記在冊後趕了出來。他‘嘿嘿’怪笑了幾聲,一步三搖晃的就走進了小樓裡。
一名中年仙吏頭也不抬的冷哼了一聲:“姓名,出身,來神煌戰場做什麼?來,這裡有一塊本命石碑,將一滴精血融入其中;這裡還有兩塊本命玉牌,也將自身精血滴上去。這樣你死了,起碼我們知道你死了,也方便我們通知你的親朋好友。”
另外一名仙吏隨手將兩塊品質低劣的本命玉牌丟了過來,他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的,你如果還有家眷親人,趕緊把所有資訊登記上去。順便繳納一百塊下品地仙石的費用,這樣如果你死了,我們可以給你的家眷親人傳一個死訊回去,省得他們惦記著。”
最後一名仙吏則是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低沉的呵斥道:“不要認為一百塊下品仙石的費用很貴,這可是良心價了。要知道,從神煌戰場運一片紙回去仙界,運輸成本都快一百塊下品仙石了,我們這幫子苦哈哈的兄弟幫你們料理了身後事,一杯清茶的茶水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