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道身影大步如飛來到書房,向楊時、遊酢微一點頭才走向程頤。“增刊?”程頤目光落在老僕人手上,老僕人連遞上。
“發行增刊,必然有不得了的大事。”程頤連線過,翻了開來。
“太極社鄧致摘得長生果!”一行大字跳入他眼中。程頤眼前微微一黑,報紙輕飄飄從他指縫間劃過,飄落!
“老師!”
楊時、遊酢連叫,程頤身子搖晃了一下,欲墜未墜!
“父親,怎麼啦?”程端彥連上前一手扶住程頤,一手抓過飄落的報紙,目光一掃。臉色刷的蒼白,也搖晃了一下。
“端彥。是什麼訊息?”遊酢連詢問。
程端彥鬆開扶著程頤的手,雙手捧著報紙,湊近眼前再次觀看了一眼。
“太極社鄧致摘得長生果!”一行字清清楚楚,亮得眼睛發痛,程端彥抓著報紙手微微顫著,忽然他雙眼射出凌厲的光芒。
“不!這不是真的!”
“不。這份《武林風》一定不是真的,是《新青年》報社的陰謀!”程端彥吼叫起來。
這時程頤彷彿回過神來,他揉了一下額頭,緩緩往書桌前的藤椅上走去。
“端彥,你冷靜點!”
“程端彥。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撐著,有什麼大不了?”楊時、遊酢連吼道。
“冷靜?”
“對,我是要冷靜!”程端彥劇烈的喘著氣,將手中報紙往楊時一扔。
楊時連線過,目光掃向報上,臉色也一下變了。“中立?”遊酢目光瞟向楊時手中的報上,身子僵住了。
呂公著懷中兜著《武林風》增刊,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茶壺中的茶水早已經幹了,他依然在喝,他身前一道影子晃來晃去。
“張九才、段無丙,鄧致,這三人摘果相隔才多久?”
“段無丙口出狂言,可轉眼他的狂言就……”
“我儒家不是教人向善,導人向善,為何比不過‘性本惡’,‘人即獸’的太極社……”
呂希純來回走動的腳步有些踉蹌,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可他依然在呂公著身前來回渡著步,直到
“夠了!別轉圈了!”呂公著低吼道,隨即聲音溫和了很多,“太極社再次摘果,長生訣破解又踏出一小步,我們又找到了一個真理,這應該是值得開心的,你慌什麼?”
“我不是慌,我是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
夫子樓上一道倩影矗立著彷彿石像一樣。
“摘得好呀!”董汐嚴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如今的年輕人吶,先是段海峰,再是秦仙傲,莫非又來了一個段無丙?”
“好哇,真是好哇,一個個年輕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們這幫老傢伙真的……老了麼?真的像段無丙感言中所說,儒家已死,太極當立?”
安樂窩中邵伯溫顫著手放下一粒棋子,收手時袖子一帶。
“砰!”棋盤翻落。
“靜不下心,靜不了嘍!”邵伯溫苦笑著將脊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老人笑道,“連鄧致也摘了果,這一次是真的靜不下心了!”
“老爺擔心什麼,興許他們和我儒家上次的奇蹟一樣,是曇花一現。”
“曇花一現,也是奇蹟呀,況且我現在真的很好奇,段無丙感言的狂妄是狂言,還是真有把握?”
“不可能,老爺,他一定狂言,這次是巧合的!”
“怕未必!”邵伯溫搖了搖頭,“不過這總歸是好事,他們每多摘一果,我們離真理的巔峰就進一步,好了,這棋不下了,我得想想,如何把段無丙、鄧致的成果納入我百源學派的體系中。”
丞相府司馬光癱坐在簡陋的木椅上,徐中開看著手中的《武林風》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