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女學裡磨一磨性子才行。”長孫燾說了幾句,沒有多做糾纏,揮揮手就讓盧御史帶著人走了。
虞清歡放低存在感,默默地跟在盧御史一行人身後,打算矇混過去,誰知前腳還沒踏出門檻,便被長孫燾給叫住了。
“站住。”
虞清歡苦著臉,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拖地走到長孫燾面前:“聽說那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我不去不行麼?”
“你必須要去,”長孫燾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本王最近和衛殊會有許多衝突,如果有你在,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衛殊的心意,虞清歡也許是能感受到的,只是她向來擅長偽裝,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長孫燾的意思是,擔心和衛殊對戰的時候,衛殊不忍對她下狠手,會讓人察覺出來,所以她用女學做藉口避開,是最保險的。
虞清歡嘆了口氣,道:“讓我去也可以,但是我需要取走你的一些血,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長孫燾點了點頭,謝韞取來一個狀似琉璃的小瓶子,推到長孫燾面前,對虞清歡道:“這是大羅洲的東西,具有一定的保鮮能力,血液存在裡面,可長久不會腐壞。”
長孫燾割破掌心,取了一小瓶血,蓋上蓋子後,交給虞清歡。
這個瓶子長孫燾曾用來裝過蛇膽,她是見過的。
收好瓶子,虞清歡鄭重地道:“淇王,我會盡我畢生所學,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活下去,直到白髮蒼蒼,兒孫滿堂。”
說完,虞清歡起身離開了。
長孫燾凝著謝韞:“若是她為了救本王有個三長兩短,本王不會原諒你。”
謝韞連忙擺手:“昭華,你可別完全賴我身上,方才你也聽到了,王妃跑來偷看我洗澡,為了保住我的純潔和貞操,我迫不得已把你給賣了。再者,就算我不說,王妃會察覺不出來麼?”
長孫燾默然,捏著茶杯不說話。
謝韞道:“要說你這王妃雖然討厭了些,但卻是個難得的人才,若是男兒之身,必能與你並稱大秦雙傑。方才那出戏也做的絕妙,經她這麼一鬧,事情反而好辦多了。”
“難得你如此誇耀她,那你沐浴被她偷看一事,本王便不計較了。”長孫燾唇角勾起,面上還帶著些許小自豪。
謝韞把摺扇放下,認真地看著長孫燾:“昭華,既然你已心繫於她,何不早日挑明,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於你不合適,於她不公平。”
“再等等,”長孫燾目光放向遠處,“她如此嚮往我朝聖祖與皇后之間的故事,必定不希望遇到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負責的,在本王沒有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前,在本王不能給她一個很好的未來之前,本王不能輕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