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太過匆忙,顯得他有些落荒而逃。
虞清歡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地笑了,笑得很甜,就像孩童咬了一口喜歡的糖人,嘴角還粘著蜜一般。
虞清歡起身,去了隔壁,既然嘉佑狗是來看望珍璃郡主的,想必珍璃郡主此時正在房中,推開門,果不其然,珍璃郡主躺著床上睡得香甜,兩個婢女也坐在床前的矮凳上,半靠著床睡著了。
虞清歡為珍璃郡主拉了拉被子,而後回了寢室,她拔下釘在柱子上的匕首,把明珠從屏風底下撈起來,才發現它有些蔫蔫的。
虞清歡上下檢視了一番,從鐲子上取出一根銀針,在明珠唇角晶瑩的口水裡蘸了蘸,銀針迅速變黑。
“又是一個毒人!”虞清歡把銀針扔了,又取了兩根乾淨的銀針,刺進明珠的毒腺,使它把無法消化的毒液排出來。
像明珠這種以毒物為食的動物,竟險些被嘉佑狗的影衛毒倒,足以說明,影衛身上的毒,絕非什麼簡單的毒。
皇家會在暗地裡豢養許多暗衛,而又會從這些暗衛中挑出最強的作為影衛,所謂影衛,顧名思義,便是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一日為影,終生為衛,究其一生只護衛一人,所以強大而又忠心的影衛可謂是鳳毛麟角,擁有影衛就等於擁有一張保命的王牌。
正因為影衛的難得,所以導致現存的影衛寥寥無幾,但長孫燾能擁有,嘉佑狗沒道理沒有,然而沒想到的是,嘉佑狗身邊的影衛,竟是個毒人。
虞清歡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這些身中劇毒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可惜自己得學識,暫時還沒辦法解開這樣的迷題,如果外祖父在的話,他必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虞清歡嘆了口氣,正準備清理從明珠的毒腺中擠出來的毒,因為蹲在地上太久,起來時一陣眩暈,整個人朝前方撲去,差點跌倒在地,懷中妥帖放著的琉璃寶瓶,撲通一聲掉落下來,滾到她用來放毒液的帕子邊,瓶口缺了個角,裡面的血溢位來少許,剛好浸溼那張放著銀針的手帕,銀針也沾了血,奇蹟般的,銀針上的黑色慢慢消退,變成了原來的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