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的狗,滿臉是毛的狗,愣是被他看成了姑娘,他把懷裡的空酒罈和鞋子一扔,猛地撲上去把大黃狗抱住。
大黃狗它嚇傻了,嗚嗚嗚的叫,它也真是可憐,為了點殘羹剩飯,把自己交代在了這個土匪頭子手裡。
大黃狗它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這時,虞清歡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衣裳都沾了油脂。
長孫燾一臉的無奈,他為虞清歡穿好鞋後,抱著虞清歡回了房。
“別吵我,給我喝……給我……喝!”
虞清歡躺在床上胡言亂語,長孫燾見她身上髒兮兮的,只好又把她扶起,讓她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胸膛,為她脫去外披,然後再用被子把她裹成粽子。
“不喝了!”
“晏晏不能再喝了!”
虞清歡還在鬧騰,長孫燾想上床把她抱住,不讓她繼續打把式,但又想到楊遷還在正廳和大黃狗睡冷地板。
善良的草草抱了床被子,溫柔地蓋在了大黃狗身上。
回到房裡,長孫燾躺到虞清歡身邊,把虞清歡抱得緊緊的。
嘴裡還喋喋不休地道:“晏晏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一陣睏意來襲,他甩了甩腦袋,再睜開眼時,眸裡一片深沉。
懷裡的人滿身酒味,小腦袋一拱一拱的,不停地往懷裡鑽。
長孫燾試了試她的額頭,沒有發燒也沒有不舒服,不由得挑起了唇角。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傢伙,下次真的不許再喝了,你瞧你,都醉成了什麼樣子?”
他最近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好不容易今天得以醒來第二次,可惜他那可人的小傢伙卻醉了。
好多話想和她說,好多話想叮囑她,可是卻要錯過。
長孫燾一時半會兒沒有睡意,他摟著虞清歡,思考自己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這個問題。
最奇怪的是,若是他清醒了,他仍有糊塗時的記憶,那時的他記憶是最全面的,可若是他糊塗了,他只有糊塗時的記憶,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想了很久,他也沒相想出個所以然,唯一的線索便只有他在清醒或糊塗前,都會感到無法抑制的睏意。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這個樣子?
難道是因為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