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賴皮!”百里無相大吼,奈何虞清歡根本不鳥他。
他想站起來,整個人卻如同踩在雲上,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感覺。
接著,他就像一灘爛泥似的,整個人癱了下去,一點勁也使不上。
就算他會解毒,也沒有力氣拿解藥啊!就這樣,想害別人半身不遂的他,反而全身不遂了。
更過分的是,每到飯點,楊遷都會端著香噴噴的飯來他面前吃,一口一口地吃,香味直衝鼻子,可他只能乾瞪眼。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日,他終於有氣無力地求饒:“丫頭,給我解藥,我告訴你怎麼解你相公的毒……”
長公主府。
珍璃郡主自從衛殊那裡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見。
長公主知道她茶飯不思,幾乎就慌亂了陣腳,好哄歹哄也不能哄得珍璃郡主開門吃飯,等她讓人把門一腳踹開時,嚇得魂都沒了。
“心肝,你這是在做什麼?”
珍璃郡主正拿著飛鏢對著一個草人瘋狂甩射,見長公主進來,轉頭有氣無力地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你已經把自己關了這麼多天了,母親能不來麼?”長公主向後招招手,丫鬟立時遞上一塊溫熱的帕子,長公主接過來,為珍璃郡主擦了擦臉,“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傷害自己?”
珍璃郡主放下飛鏢,悶悶不樂地坐到貴妃椅上,把腿給盤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就是一會兒滿腔怒火,一會兒又像吃了蜜糖,一會兒呢患得患失,一會兒又滿心蒼涼。母親,我想我是真的瘋了。”
長公主看了那草人一眼,問她:“你最近可見了什麼人?亦或是與什麼人起了爭執?”
珍璃郡主無精打采地道:“倒也沒有見到什麼特別的人,就是爬了次衛殊家的牆。”
“爬牆?還爬那衛殊家的?”長公主竭力剋制住用藤條招呼這不孝女的衝動,儘量讓自己保持溫柔的一面,但卻因為極力剋制而顯得有些虛假,“爬他家牆做什麼?裡面還有什麼新鮮有趣的東西不成?”
珍璃郡主捲了一縷垂在胸前的頭髮在手中:“聽說衛殊被皇帝舅舅打了,所以我想去笑話衛殊,結果衛府的護衛不讓我進去。他藏得越緊,我越是好奇他究竟傷成了什麼樣子,於是便爬牆進去了。”
“可……可我還沒幸災樂禍,笑話他爛了屁股,他就說他有心儀的女子了。母親,您說這衛殊他什麼意思?這說的什麼話,難不成我還會看上他?那麼粗魯的人我才不稀罕!他跟我說他心有所屬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珍璃郡主已帶了哭腔,眼皮垂了下來,好像隨時都會哭似的。
可偏偏她的語氣很激動,彷彿在證明什麼,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總之,她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