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黑天幕過去,轉瞬黎明重來。
金色的陽光從天際灑下,萬物被耀上一層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陽光,在晨起之時,已經肆意的散發出炙熱的熱度,光芒萬丈,實在是這麼多日中,最好的一個暖日。
而在這光芒萬丈的金光中,盛京北牧皇城那裝點上的絲絲淡紅,映襯著這金光耀眼,與肅穆中散發著喜慶。
由於蕭太后遇刺,國宴不可太隆重和喜慶,以樸實為基調。
不過,在被設為主宴地的呈覽殿,奴僕宮女往來如織,人人臉上都帶著微笑。
從來沒有那一年北牧有這麼發財,這吏部和吏部還有戶部的官員,早已經全部去接手。
那麼多人去,傳來的訊息居然說還遠的很,糧草,牛羊,太多,一時間根本走不快,無法回來過年。
但是,這實在是無法影響他們的好心情,等糧草牛羊黃金入了宮,到了北牧,就算是他們這些奴僕宮女,也肯定會有大份的禮錢。
真盼望他們是走的越慢越好,那麼說明東西越多,他們的年錢就會越多。
因此下,雖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該肅穆和從簡,但是根本不影響皇宮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種壓抑著的歡快。
而在這壓抑著的歡快中,一種暗潮洶湧也在快速的湧動。
宮門換取侍衛,呈覽殿的護衛由南院樞紐處全面接手,三大宮門全部換成南院樞紐處的人。
整個皇宮中的侍衛,禁衛,全部換成了南院樞紐處的兵馬。
皇城內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門,以今年太后遇刺為由,所有平民不得點放煙花。
一項一項的變革,飛速的變動著,暗流洶湧而來。
明面上一切都熱熱鬧鬧的,不過瞞不過許多明眼人,自然看見了那下面的殺機暗伏。
國宴殺機2
不過,滿朝文武眾臣,沒有人提點,沒有人多話,所有的人都在看著。
兩日前雖然叩拜了琉月這個攝政王,但是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穩這個位置,不是一紙聖旨就能說明什麼的。
現下,兩虎相爭,他們靜觀其變,勝者為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到時候他們只需要對勝利者參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是笨人。
而且,在這崇尚武力的地方,實力才是一切,否則,什麼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穩步的進行中。
而琉月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好像也沒做,一身的從容,一身的沉穩。
那是一種絕對的倨傲,一種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態。
沒有人知道琉月的胸有成竹從那裡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這個幾月時間內,從一默默無聞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牧王庭第一權臣的女人。
這讓本來極看好耶律極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認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馬都是耶律極的,庫雜木和黎闊的兵馬遠在盛京之外,琉月空有虎符,這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奪。
不過看起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站錯了隊伍,那可是一項滅頂的大禍。
因此下,所有人都保持著霧裡看花,花裡看霧的狀態。
時間飛速的過去。
琉月拉著北牧王耶律洪,按著北牧祖宗的規矩,拜天神,祭祖宗,飛塵宮中接受百官恭賀。
微笑自信,讓人越發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來。
耶律極準備的國宴,終於隆重登場。
琉月一身絳紅的長袍,裹住纖細的身軀,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著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在耶律極來相請的護衛軍中,一身傲然尊貴的朝呈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