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揚鞭,託比木沒有在說任何多餘的話,翻身上了馬背,帶著他的一百多名屬下,揚鞭就朝絝赤山的另一個方向離了開去。
從那個方向,繞開鮮卑十七族的前方和後方,是一個距離北牧最近的方向,不過,那處鮮卑防守的人卻是最多。
看著託比木帶著所有的屬下離開,這方天地只剩下他們五個人和留下的幾個北牧好手,琉月回頭看著軒轅澈。
軒轅澈伸手摟住琉月的腰,眉間醞釀出一絲冷色和慍怒,緩緩的道:“我說過,不踏破他鮮卑十七族,絕難消我心頭之恨。
現下,我們就去給託比木清路去。”說罷,軒轅澈臉上緩緩盪漾出一股笑意,一股鐵血的笑意。
琉月見此沒有詢問也沒有多話,只是笑著靠在軒轅澈的懷裡,軒轅澈既然這麼說,自然有他的辦法,那就一切都聽他的。
難得有個人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她樂得在裡面什麼都不想去。
拍馬揚鞭,不朝方方向走,一行五人反而朝著鮮卑十七族的駐地跑去。
天色妖美,一輪紅日斜斜的掛在天邊,那璀璨的橘紅光芒從天際灑下來,萬物都鍍上一層橘紅之色。
夕陽之美,無與倫比。
夕陽西下,月宮高掛。
銀白取代橘紅,揮灑與山河大地。
鮮卑十七族駐地人來馬往,一片繁複,出出進進,寶劍出鞘,一種嚴肅之極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這方上空。
重新搭建起的十七族最大一方牛皮大帳中,雄闊族,合力族,等還剩下的十五位族長,具都是一臉凝重的坐在其間。
“還沒有找到?”雄闊族族長臉色相當的難看。
“沒有,他們進了絝赤山。”站在帳篷中的一年輕大將,有感與大帳中的氣氛,話都說的不是很利索起來。
“飯桶,進了絝赤山,你們不知道追上去。”鳩合族族長眼睛都要挺出來了。
“已經派人追上去了,但是絝赤山太大,萬馬奔跑的痕跡又太多,完全摸索不出來他們的去向線索。”年輕大將頭低的不能在低了。
萬馬亂跑,整個那一方山間全部都是馬蹄印記,就算他們對於辨認馬蹄痕跡找人很有一套,在這樣的林亂馬蹄印記中要想找出刺客的去向,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追,拼盡全力一定要把人給我搜出來。”雄闊族族長牙齒幾乎都要咬碎,絕對不能讓琉月跑了,否則他們鮮卑一族以後的日子與北牧對上,那就不是個好事了。
“是。”年輕大將立刻高聲應了一聲,轉身就快速朝後退去。
一步還沒跨出帳篷,雄闊族族長突然冷冷的出聲道:“實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給我一把火燒了絝赤山。”
冰冷的命令聲一下,年輕將領身形陡然一顫,滿臉驚訝。
絝赤山,可是他們鮮卑十七族的神山,怎麼能燒?這……
扭轉頭,看著一臉鐵青色的雄闊族族長,年輕將領以為自己聽錯了。
帳篷中有一瞬間的寂靜,還剩下的十四位族長,對視了一眼後,齊齊沉聲道:“快去。”
這無疑是準了雄闊族族長的話。
神山上那金花重要,但是耶律琉月這個人的命更重要,不說這個耶律琉月若是回了北牧,北牧和鮮卑對上是什麼樣子。
就說這個女人本身,如此高強的武功,他們沒有一個人及的上,若是找上門來,恐怕……
金花在好,也沒有自己的人頭好。
鮮卑十五族族長,可都是分的清楚輕重的人。
“是。”年輕大將見眾族長都如此吩咐,縱然心中驚訝之極,也不好多說,立刻應了聲,退了下去。
帳篷門掩下,大帳內一片死靜。
燭火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