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荊文正說道。
“很好!”蘭若雲笑了一下,“如果想讓你們安全的到達濱城,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綠教徒當中引起一個恐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怎麼樣才能製造恐慌呢,封遠,你認為呢?”
“老大,你饒了我吧,要幹你自己去幹,我真是後悔跟你出來,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可受不了了!”封遠連連擺手,一副打死我也不幹的樣子。
臻野大奇,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很危險嗎?”
“還能幹什麼,你看他那可惡的樣子,當然是想要去刺殺綠教教主,你說危險不危險?”封遠氣道。
在他想來,這還不嚇得臻野這女人心驚膽戰,沒想臻野這人本來就膽大包天,聞言只是淡淡的說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我早就想殺他了!”
封遠一個趔趄,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瘋了,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綠教主是上百萬綠教徒的精神支柱,是他們延續與煞尊大神之間的橋樑,你想他們會那麼輕易讓你們幹掉他嗎?”
“嗯,這卻是可以引起恐慌,宗教領袖的精神作用,遠比一般政府的首腦的精神作用要強,盲目崇拜的弱點就是當他們的崇拜物件忽然坍塌之後,造成的心理壓力會令崇拜者們難以承受,從而產生一系列在行為學與精神範疇,從量到質的無限反覆變化,直至突破度的極限,跨越自然類物質基礎,適應新陳代謝的分裂更迭,最後趨於無窮大,甚至消亡的這樣一個……”臻海絞盡腦汁,搜尋著下一個專業詞彙。
“阿爸,你胡言亂語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臻野打斷他,生氣的問道。
“就是說,如果殺了綠教主,綠教一定會混亂一陣子!”臻海訕笑著說道。
“好,就這麼決定了,今晚我們行動!”蘭若雲指著封遠,“我親自動手,你在外面接應我,看你嚇得那副死老鼠的樣子,我怎麼會不這麼生氣呢!”他一腳向封遠踢去,封遠早有準備,遠遠避開。
“至於臻老伯和荊大哥……”蘭若雲思考一下,又道:“你們率領隊伍回到原來的營地,現在那裡是最安全的,綠教徒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你們竟然還敢回去!你們要做的就是找回分散到土人村落中的家眷,明天早晨趁著綠教的混亂,趕緊去濱城與義勇軍會合!”
“好,這是個好主意,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如果無法得手的話千萬通知我們,否則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臻海看看蘭若雲不善的面孔,訕笑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就可以了,營地應該就在附近!”蘭若雲舒了口氣,輕輕說道。
“好,兒郎們,我們去也!”臻海一揮手,土人隊伍向著遠處一座高山開去。
蘭若雲辨認了一下,隱隱約約就是那座營地的位置。
臻野陪著枝兒走了一段路,兩個人大聲的說著什麼,一會兒過後,枝兒騎馬融入隊伍當中,臻野卻又跑了回來。
“咦?你怎麼又回來了?”蘭若雲問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刺殺綠教主!”臻野堅定的說道。
“太好了,臻姐姐,我們路上也有個伴兒了!”堂瀟高興的說道,這片刻的時間她已經讓臻野喜歡上自己了,這是堂瀟的本領。
臻野對她輕輕一笑,親暱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
蘭若雲和封遠對看了一眼,對臻野這姑娘的膽量佩服得不得了。
蘭若雲深知她的脾氣,知道趕也趕不走的,只好點頭說道:“去是可以,不過一切要聽我吩咐,如果你不想被昨晚那些黑衣人砍死的話!”
臻野點了一下頭,竟然沒有反駁他。
“好,我們也出發吧,傍晚前一定要潛到灤山城附近,這裡既然是雙方交戰的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