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僵著身子,瑟縮在荊止戈懷中。
正猶豫該說能,還是不能的時候。一隻大手落下,將她蓋住,隔開了嫵陌桓的視線。
“嫵宗主,小蛇被你弟子打傷了經脈,暫時無法化形。”
這是荊止戈思考過後的答案,他本來是想直接說青黛不能化形。
但鬥獸場記憶體活,以及在外面圍觀的人,很多都看到了她戴著帷帽,變成蛇的過程。
荊止戈無法確定,其中有沒有合歡宗的人。是否已將此資訊帶回,告知嫵陌桓。
萬一嫵陌桓知道,只是想要試探他們是否在說實話,就不好再找理由了。
“那就是說也可以!”
嫵陌桓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也不在意荊止戈將青黛擋住,反而興致勃勃的問道。“你見過她化形的模樣?”
荊止戈對上嫵陌桓的目光,心中微沉。
或許,自己剛才應該說不能化形。
“見過。”
“樣貌如何?”
極美。
“平平無奇。”
荊止戈按住胸前的小蛇,俊美的面上帶著憂慮,微微嘆了口氣。
“嫵宗主,實不相瞞,小蛇修為與那白虎相差很多。她才剛會化形,本就不能支撐多長時間,我也沒見過幾面。
今日在鬥獸場中,為救修士她被白虎所傷,後又被您弟子無緣無故追殺,差點喪命。您若是想看她化形,短期內是不行了。”
“這樣啊。”嫵陌桓有些可惜。
四人邁入臺階時,他就用神識,掃過荊止戈與他懷中的青黛。
也確實如他所說,這蛇的身上,與經脈內都有新傷。
好不容易遇到一隻,能化作女子的妖獸,卻不能看到,嫵陌桓略帶責怪的瞥了玉柳兒一眼。
早知道還有條螣蛇在,他也去鬥獸場了。
弟子來報,說那白虎是個男子,他沒了興趣,才讓玉柳兒,帶著好奇的嫵嬌女去的。
玉柳兒心中狠狠翻了個白眼,更加氣悶。
他們西域修士,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少有未了心願。但好巧不巧,她宗主就有。
那就是想看妖獸化形後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
還曾放出豪言,若是樣貌尚可,甚至願意與其春風一度。看看與妖獸雙修,對合歡修煉之法,有無提升。
只可惜,這世間化形妖獸本就神秘、稀有。嫵陌桓活了將近五千年,已是煉虛修為,也未能遇到過。
見嫵陌桓沉默,嫵嬌女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
嫵陌桓抬手,拍了拍嫵嬌女的後背,將她推到荊止戈身邊。
“止戈是第一次來合歡宗吧,讓嬌嬌帶你在這玩耍幾日。順便讓螣蛇好好修養,儘量快些恢復。”
“好的爹爹!”
不等荊止戈出聲,嫵嬌女就立刻應下,那開心的模樣,連面紗都擋不住。
嫵陌桓寵溺的笑了笑,自己姑娘這點小心思,他若是不懂,這爹可白當了。
荊止戈,自己還是有點印象的。當年在青澤宗劍門一眾弟子中,也十分出挑。
嬌嬌年紀小,自己只當是她被這小子的臉所迷惑。如今看來,倒也可以。年紀輕輕,已是金丹四階。還帶著一隻神獸,也算有點東西。
只是似乎是嬌嬌一頭熱,不知道這小子是沒開竅,還是對嬌嬌無意。
正好留他幾日,讓兩人相處試試。順便,等那螣蛇恢復化形。
“天色已晚,嬌嬌你先帶他去紫薰園,選個屋子休息。”
嫵陌桓的話語看似和善,但根本沒有過問荊止戈,已經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荊哥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