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微微有些沙啞,但格外纏綿抓耳的聲音,從幃帽下傳出。 “嘶。”臧錦倒吸口涼氣,抖落身上的一層雞皮疙瘩。“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女子的聲音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些無奈。“我……說話就是這樣的。” “莫不是合歡宗的?”班絕盤腿坐在漂浮的圓盤上,摸著下巴猜測。 這次,女子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否認。 白朮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她。“你為何穿著青澤宗劍門的衣服?” “我受傷了,衣物破損的厲害。青澤宗那位劍修救下我,還給了我一套衣服。” 一聲不屑的嗤笑,從臧錦口中傳出。救人用給換一整身衣物?不願在此過多拖延,臧錦催促道,“我們走。” “白絨絨,回來。”白朮向窩在女子腿上,一動不動的尋寶獸喊道。 白絨絨歪頭奇怪的看向白朮,這是蛇蛇啊!你都認不出來的嘛?! 見他確實沒反應,氣的轉過身去。圓圓的尾巴對著三個人,腦袋使勁往女子懷裡鑽著撒嬌。 “嚶嚶嚶。”蛇蛇,我好久沒吃到肉了嗚嗚。 青黛紗幔下的臉,微微有些驚訝。白絨絨竟然認出她來了?抬手摸了摸,小可憐。 “白朮,你行不行啊?”見狀,臧錦樂了。 這尋寶獸,一路上要死不活的,讓它找個東西跟要它命一樣。跟白朮也不親近,見了這個人倒是黏糊,怎麼這合歡宗連妖獸都能魅惑的麼。 “白絨絨!” 小東西被吼的一激靈,一溜煙鑽到了幃帽裡,仰頭剛想對青黛哭哭,就被晃到了眼睛。 蛇蛇!變得好漂亮! “看來你這個主人也不行啊。”臧錦說著風涼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白朮跳下朱雁,快步走到青黛面前,伸手欲將白絨絨強行拉出來。 卻被一隻冰涼的玉手,用拇指與中指輕輕捏住手腕,任憑他用多大力氣,都紋絲不動。 “它在害怕。” ‘它很害怕。’ 恍惚間,白朮腦海中閃過黑曜與白絨絨第一次見面,黑曜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們的聲音! 不,不像。 黑曜的聲音嘶啞乾澀,像從未降過雨的乾涸土地,龜裂斑駁,讓人不想聽到第二句。 而這個人的聲音,像是摯愛情人在枕邊沙啞的低吟,纏綿而深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她發出更多。 完全不同,但為什麼會,自己會想起黑曜…… “既然白絨絨這麼喜歡她,不如大家一起走吧。小白你還能跟姑娘學學,看看怎麼討得白絨絨喜歡。” 見白朮難得沉默著沒有拒絕,白絨絨也一副不肯回來的樣子,臧錦急著去看剛剛落雷的地方。“那走吧。” 臧錦駕著黑豹形態的傀儡,剛走幾步,發現那女子抱著白絨絨根本沒跟上來。 回頭看去,那人才剛從原地站起來。 臧錦心頭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你能不能快點!” 剛學會走路,但走不快的青黛。“我……受傷了。” “你飛行法器呢?” “沒有飛行法器。” 班絕看了看焦躁的臧錦,又看看坐回朱雁背上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的白朮。 “啊,那姑娘你介意與我同乘麼?” “還是和我吧,我這裡的空間更大些。”不等青黛拒絕,臧錦已經駕著傀儡走了回來,繞到青黛背後,俯身一手攬住她柔軟的腹部直接抱起,側放到傀儡身上。 青黛懷抱著白絨絨,不適的傀儡背上挪動了幾下。 下一刻被臧錦牢牢鉗住蛇腰,隔著紗幔緊貼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乖乖的,老實點。” 青黛向後移開,回頭看向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臧錦,“不是你把我帶上來的麼?” “你!” 不理莫名其妙生氣瞪她的臧錦,青黛伸手摸了摸黑豹傀儡。 確實不似活物般柔軟溫熱,可明明是死物,為什麼能感覺到有妖獸神魂的氣息? 趕往峽谷的路上,班絕努力活躍著幾人的氣氛。 “姑娘,我叫班絕,與你同乘的那位叫臧錦,我們倆都是煉器修士。坐在朱雁背後的是白朮,是御獸修士。不知姑娘你叫什麼?” “叫我……小青就行。” “小青姑娘,你的髮色很是特別呢。” “……吃果子,中毒了。” “天吶,還有這種果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