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荊止戈‘艱難’的從青黛手中拿到了這枚妖丹。帶著身後的神識,重新回到祠堂。 一進屋裡,就見荊癸面色古怪的看著他。 荊癸看不出屋裡那女修的修為,但見荊止戈需要向她要妖丹,想必修為更高一些。 這小子倒是有點本事,靠著這張臉,就能哄的那女修,對他言聽計從。 荊止戈像是沒看到荊癸的表情一般,笑著將妖丹遞給荊癸。 “曾祖。” 荊癸接過黃綠相間的妖丹,感受著裡面磅礴的妖力,只覺心曠神怡,連體內的靈力都被這妖丹調動起來。 把玩著妖丹,荊癸突然問道,“你和那女修說的是‘再’給你一枚?” 荊止戈微愣,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過這句話。 “她之前還給過你?” 荊止戈收斂了笑意,微微抿唇,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那,之前給你的那枚妖丹呢?” “用掉了。” 看荊止戈那不願多說的表情,荊癸臉上重新戴上笑意。 “好孩子,這妖丹,就借給曾祖觀賞幾日吧。” “那您何時還,我後日便要走了。” “呵呵呵,明日,明日就還你。” 出門時,就見喊他來的那名小廝仍然守在門口。荊止戈對他溫和一笑,便徑直回了青黛所住的客房。 次日清晨,青黛與荊止戈一家正準備吃早飯。 就見一名丫鬟匆匆忙忙的從院外跑來,還沒進門,腿就一軟,跌倒在門檻前,驚慌失措道。 “曾祖、曾祖死了!” 若是平常死法,這些凡人或許還不會如此驚慌。 怎奈炸的一塊一塊的,嘣的屋裡到處都是,實在有些嚇人。 趕來的荊家眾人,有的大著膽子探頭看了一眼,就立刻跑了出來,根本不敢在屋裡久待。 率先發現的,是侍侯荊癸的小廝,此刻正緊緊的環抱著自己,哆哆嗦嗦的蹲在牆根處。 荊止戈將一道靜心咒,注入小廝眉心。小廝這才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緩緩平靜下來。 荊亦封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家主!”小廝看清眼前人,連忙跪下,慌張的將所知道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講出。 今早他如往常一樣來敲門,問荊癸是否需要清掃屋子,荊癸沒有回他。 這並沒什麼,因為荊癸很少理他,只會在有需要時,才叫他。 但今天在門口,他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卻也不敢多問。 正準備離開時,就看到陽光照在窗欞上,很多地方並不透亮,像糊了一層什麼東西一樣。 察覺到一絲不對,大著膽子推開了一道門縫,就看到裡面的場面。 “昨夜沒有動靜麼?” 小廝就住在同院的偏房中,荊癸這樣炸的滿屋子都是,聲音肯定不會小。 “回家主,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沒有聲音,那就是設了結界。荊癸雖然性格古怪,但因常年閉關,並不認識什麼外人,所以也不會是有別的修士尋仇。 那,就是他自己設定的結界了。 “昨天,曾祖都做什麼了?” “回家主,曾祖白天如往常一樣不曾出門,酉時剛過的時候……”小廝猶豫著,看向從屋內出來的荊止戈。 荊亦封沒想到此事還會牽扯上荊止戈,正欲驅散其他荊家人,被荊止戈攔下。 荊止戈對他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昨夜酉時剛過,曾祖就叫我將止戈公子叫去祠堂。也就半個時辰不到,便聊完回來了。 之後曾祖就再也沒出過屋子,我在屋外守到子時,期間屋內的燭火光芒都很正常,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之後,我就回了偏房,再就是今早的事情了。” 小廝戰戰兢兢的說完,根本不敢再回想今早看到的情景。 荊亦封沉著臉觀察著小廝的神情,確定他並未說謊。緩緩嘆出一口氣,看向荊止戈,“止戈,曾祖找你說了些什麼?” 荊止戈微皺著眉頭,回憶道,“曾祖問了我這段時間遊歷的經歷,還問我如何進階到金丹三階的。” 荊家眾人瞬間一片譁然。 “止戈三階了!” “這不比曾祖還要高了麼!” “曾祖不會是見止戈進階了,才著急修煉,導致走火入魔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荊止戈看向荊家眾人,面上略帶自責的垂下眸子。 “嗨呀,這關止戈什麼事,曾祖那鑽牛角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