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一杯接著一杯,一句話沒有說,就喝了七八罈子酒了。
無初什麼也不問,只是靜靜地陪著扶陽喝酒,扶陽喝了多少酒,他也跟著喝多少,彼此之間,無需多言。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古樸的石桌旁,扶陽的手輕輕摩挲過冰冷的酒罈,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而遙遠。
他緩緩站起身,步伐雖有些踉蹌,卻透著一股決絕。
無初見狀,也放下手中的酒,目光溫柔而堅定,彷彿能洞察扶陽心中的每一寸波瀾。
“無初,我想回離恨聖宇去看看。”扶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抬頭望向夜空中最亮的星,那彷彿是故國最後的守望。
風,輕輕吹起他散亂的髮絲,也吹散了些許酒意,露出了他堅毅的輪廓。
夜幕之下,兩人並肩步入東林聖宇的傳送廣場,四周古木參天,星輝與燈火交織成一幅夢幻圖景。
廣場中央,一座巨大的傳送陣熠熠生輝,其上符文流轉,宛如星辰軌跡,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扶陽與無初站在陣前,衣袂隨風輕揚,彷彿即將跨越時空的旅人。
無初輕輕揮手,一枚精緻的令牌浮現在掌心,其上鐫刻著繁複的圖案,隨著他念動咒語,令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傳送陣中,瞬間,陣內光芒大盛,將兩人包裹其中。
光芒之中,空間彷彿被撕裂,顯露出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旋渦中心,星河倒轉,時空扭曲,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牽引著他們,向著未知的旅程邁進。
扶陽緊抿雙唇,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期待,而無初則在一旁,以他那溫柔而堅定的目光,給予著無聲的支援與鼓勵。
在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餘,唯有信任與陪伴,是最堅實的力量。
兩個時辰後,扶陽與無初踏出了傳送陣的絢爛光芒,眼前景象驟變,他們已置身於西大宙的廣袤天地之中。
四周不再是東林聖宇的幽靜古木,而是換成了連綿不絕的金色沙丘,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一片壯麗。
風,帶著沙粒的輕吟,穿梭於兩人之間,為這異域的旅途添了幾分蒼涼與壯闊。
“西方聖宇?”扶陽的目光落在傳送陣旁一塊古舊的牌匾上,其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與東林聖宇的溫婉截然不同,透露出一股粗獷與神秘。
夕陽的餘暉斜照,為那牌子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彷彿每一道刻痕都蘊含著古老的故事與力量。
風,在這片沙海中更加肆意,捲起層層細沙,在空中交織成一道道金黃色的帷幕,將兩人輕輕包裹。
扶陽伸手,任由一粒粒溫熱的沙粒穿過指尖,感受著這份來自異域的獨特觸感。
他的目光穿過沙幕,望向遠方那似乎沒有盡頭的地平線,心中既有對未知的好奇,也有對過往的懷念。
無初與扶陽對視一眼,扶陽立即心領神會,一步邁進虛空裡面隱藏起來,下一刻十幾名臨淵九層走出。
無初立於金色沙丘之上,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面對突然出現的十幾名臨淵九層強者,他面不改色,雙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領頭者嘴角勾起一抹輕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透過傳送陣,五百斤仙金。”
“小子,看你修為不高,最好識相點。”他身旁的強者們也紛紛露出戲謔之色,彷彿已將無初視為囊中之物。
無初聞言,嘴角微揚,那笑容中卻不帶絲毫溫度。
“你們是那個宗門的?”
“我身後可是天清聖地。”無初想和他們玩玩,搬出部落恐嚇一下他,然而這群人並不怕。
“哈哈,天清聖地?真是笑話!”領頭者仰天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