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能存在，首先就是要有收入，然後收入大於開銷，也就是要有利潤，對不對，像賣烤紅薯的小販，雖然利潤比較小，但是薄利多銷，也是能維持基本生活的。大家想想是不是？”可能面對的學生群體比較特殊年齡也比較小，張老師講的比較細，儘量讓大家都聽懂。

“對啊，那磨剪刀戧菜刀的小販怎麼活下來的？他們的收入應該很低吧？”潘紅藥問道。

“可能那些小販家裡條件很好，就是圖個樂子？”另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同學說道。

“呵呵，有可能有一些是，但是磨剪刀戧菜刀的小販遍及遍佈我們北殷州的每一座城市，而且別的州也有，不可能有錢人都那麼閒吧？”張老師笑道。

說完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公式：“利潤=收入-費用。”

“大家看這個公式，我們剛才聊的就是這個，大家想想從這個公式看，磨剪刀戧菜刀的小販要是想存在，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每磨一次收入非常高，要麼就是費用非常低。”

“收入應該不會很高吧，如果很貴的話，為什麼不買新的。”潘紅藥反應很快。

“呵呵，彆著急下結論，老師來跟你說說老師的真實經歷。”張老師笑眯眯的看著眾人，“以前，張老師出於好奇，還真的叫來了一個磨剪刀戧菜刀的的小販。”

“然後呢？”張老師的話，把旁邊的小余老師也吸引了。

“然後那個師傅一邊幫我磨剪刀一邊問這把剪刀是拿來幹什麼的？我跟他說，是放在廚房裡剪菜葉還有牛奶盒什麼的。”張老師慢慢說著，吊著眾人的胃口，“然後，那位師傅聞了聞那把剪刀說，你還拿來殺魚吧？我說是的，然後師傅又說，像剪刀這種廚具，最好不要混用，至少要配兩把，不然會串味，也會滋生細菌。”

“老師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就又在他那裡買了一把，之後師傅在磨剪刀的過程中，又繼續和我閒聊，然後問我灶臺和油煙機多久沒洗了，我跟他說，灶臺偶爾擦擦，但我們家油煙機壞了很久了，沒有去修。”

“師傅又給我科普，說燒飯產生的pm2.5對身體傷害極大，建議我早點去買新的油煙機。”

“其實這個道理老師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油煙機的拆裝太麻煩了，一直拖著沒有去弄。”

“這時候那個小販和我說，他認識一個上門拆裝的，可以直接來幫我安裝，拆下來的舊油煙機也會打包帶走，當時，老師心裡一動，就同意了。”

“最後，我本來打算花十塊錢磨剪刀的，結果花了二十五塊錢買了一把新的廚房剪刀，並且花了一千五百塊錢更換了新的油煙機。”張老師說到這裡，攤了攤手，“當然，老師這種情況應該是個案，但也可以說明問題，磨剪刀戧菜刀的小販可不止賣那一點服務，或者說，磨剪刀戧菜刀這一服務只是給了他們銷售其他東西的時間，他們會不斷想辦法讓你買別的，從而提高單次買賣的收入。”

“精彩。”這會就連白譜都覺得耳目一新了，原來這裡面還有這種道道。

“所以，第一個假設是成立的，他們的收入並不低，再讓我們來看看第二個假設，也就是費用，同學們知道那些小販平時都在幹啥嗎？”

“走街串巷？”一個同學答道。

“不，並不是，老師問的那個小販是開小超市的，走街串巷只是閒來之筆，那位小販告訴老師，其實平時有人買剪刀或者更換油煙機，也會要求他們送貨上門，所以對他們來說，送貨上門的路上叫喊幾聲，看看能不能拉一點生意幾乎是一種無本買賣。”

“也就是不需要什麼費用？”潘紅藥問道。

“是的，磨剪刀戧菜刀並不是他們的主要業務，對他們來說，能賣出去自然是好的，賣不出去也無傷大雅，是順手生意。”張老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