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自己這些。
吳襄略微沉吟片刻,抬頭望向眼前的朱慈烺道:“闖賊一事,其實我們不必過於擔憂,咱們只需固守京城幾日,等各地勤王援軍一到,闖賊斷然退兵!犬子吳三桂已然讓五千關寧鐵騎正在勤王的路上!”
京城危機可解,但問題是要怎麼固守?”
聽到此話,吳襄沉默了。
他哪裡知道如何固守?如今的京營早已糜爛不堪了,吳襄接手京營之時,京營就早已是這樣了。
他當時不是沒有嘗試過,按照崇禎皇帝的要求組織一些訓練,怎奈……根本毫無效果,所以吳襄從那個時候起,就完全放棄軍營了。
看到沉默不語的吳襄,朱慈烺淡笑一聲,開口說道:“孤很明白,吳大人是心向朝廷,心向皇室,孤也決定了,死守北京城!不知吳大人可願助孤?”
“太子殿下!”
吳襄一臉苦澀,朝著面前的朱慈烺說道。
“卑職自然是忠於皇室,效力於朝廷的,也確實想固守北京城,可是,我們無兵可用啊!手下幾乎沒有可戰之兵,如今神機營的模樣,您也瞧見了,五軍營與三千營的狀況,和這裡沒什麼區別,面對數十萬的闖賊大軍,真的守不住的……”
吳襄也是硬著頭皮,說出了這一番話。
頓了頓,吳襄又咬咬牙,說道:“太子殿下,要不然咱們彙集手中的力量,以兵諫帶著陛下一起南遷,倘若什麼都不帶的話,加上卑職手底下的一些家丁,卑職有一定的把握,帶著陛下與太子殿下,突出重圍,直接從天津坐船南下!屆時,咱們起碼能夠坐穩南方的半壁江山,而後再徐圖光復!”
“呵!”
朱慈烺冷笑一聲。
他目光冷然的盯著眼前的吳襄說道:“吳襄,別耍小聰明!”
聞言,吳襄的背後瞬間被冷汗打溼,他的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也是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面前的太子殿下帶給他的壓力,簡直遠超於陛下帶給他的壓力。
此次還是他頭一回見到太子殿下。
好可怕!
就是可惜,如今已然沒有太子殿下發揮的餘地了,李自成的大軍已經近在咫尺,不遠處都可以聽見李自成軍隊的炮火聲了。
倘若能給這位太子殿下一個機會的話,說不準他還真能振興大明,做一箇中性之主!
“吳襄,如果你願助孤,便聽孤的吩咐,不願的話,就自行離開吧!”
朱慈烺冷若冰霜的對吳襄說道。
聽到這話,吳襄更是一陣冷汗涔涔。
只見他的臉色漲的通紅。
“殿下儘管差遣!卑職願聽從殿下一切差遣!”
這時,吳襄猛然抬起頭來,臉紅耳赤,恭恭敬敬抱拳對面前的朱慈烺朗聲說道。
“行!”
朱慈烺面露一抹笑意。
“站到孤的身邊吧!”
朱慈烺對吳襄說道。
吳襄也是毫不猶豫,大步流星走上點將臺,站在了朱慈烺身邊。
隨即,朱慈烺眼神犀利的掃視著面前的一眾士兵。
“孤知道,你們皆是一些貧家子弟,由於交不起銀錢被迫前來參軍!你們吃不好穿不好,還不準隨意離開軍營,這些孤都知道!
那些奸官汙吏!孤一個都不會輕饒!以及你們的餉銀,孤一分都不會拖欠!該發放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
此言一出,校場之中的一眾士兵們目目相覷,眼裡都流露出了一抹渺茫之色。
“是不是都認為孤在騙你們?認為孤一定沒錢拿給你們?”
朱慈烺神情冷淡的盯著面前這些士兵。
士兵們皆是一言不發,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