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如此的消耗著實是過大了,太子殿下這是未曾當過家,不知柴米油鹽的貴啊!
但現如今是特殊時候,這麼做也是有利於守城的,所以李邦華也僅僅只是覺得消耗過大,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換而言之,倘若死守著這些錢糧,還是不能守住城池的話,這些錢其實任何意義都無。
“孤知曉了!”
朱慈烺微微一笑,看著面前一臉疲累的李邦華道。
“李大人也不必過於憂心的,錢這種身外之物,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聽到此話,李邦華微微一怔,眼中漸漸浮出一抹狐疑之色,望著眼前的朱慈烺。
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急忙朝著朱慈烺說道:“殿下!萬萬不可啊!抄家滅門此等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朱純臣與魏藻德二人,乃是因為自身裡通外國,所以殿下能夠理之當然的抄了他們的家,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殿下若再如此大動干戈的對其他權貴抄家的話,怕是……”
頓了頓,就在李邦華還要再繼續說之時。
卻是見到朱慈烺揮了揮手。
朱慈烺笑著看向李邦華,說道:“李大人,您覺得孤是那種不分是非曲直就抄家的人嗎?倘若孤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孤一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聞言,李邦華臉上略顯猶豫表情,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之色,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朱慈烺就離開了戶部大堂。
看著朱慈烺遠去的身影,李邦華眼中露出一抹憂愁之色。
旁邊的倪元璐,自然是看出了李邦華的憂愁。
他笑了兩聲,看向李邦華說道:“李大人,你也不必擔心太子,你想想看自打太子殿下出宮之後,做的哪一件事情是沒有自己的深意的?”
頓了頓,倪元璐輕嘆一口氣,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感慨之色,望著朱慈烺離開的方向,說道:“說來我這個弟子啊,之前在宮廷中時,也算是勤奮好學,一手字跡如今都得到了我幾分真傳,看上去也是溫潤如玉,頗有君子之風,就是沒想到啊,自從出宮之後,行事倒是像太祖成祖之風,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大明之幸事!”
“乃大明之幸事,但未必是官宦之幸事!”
李邦華神色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倪元璐說道。
聞言,倪元璐沉默了片晌,輕微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行了,咱們接著忙吧,昨夜太子殿下如此準確的料想到了闖賊攻城,這麼說來,此次闖賊攻城之事,咱們應該可以扛得過去!就是不知此事過去以後,我等又該何去何從……”
話音落定,李邦華轉身回去旁邊的賬本的之中,繼續計算起來。
倪元璐想了片刻,輕嘆一口氣,也回去繼續計算錢糧。
朱慈烺離開戶部大堂之後,去到了朱純臣的府邸。
因為朱純臣裡通外國之事,全家都被下了詔獄。
一切家產自然被充公,而現在他的國公府就成為了朱慈烺的臨時住宅。
“你們二人去告知王承恩,今晚孤要在成國公府裡見到宮中所有的大璫!就連他在內!”
朱慈烺語氣平淡的對著面前兩個小太監吩咐道。
兩個小太監微微愣住,略微猶豫了片刻,然後急忙朝著朱慈烺磕了兩個頭,這才退下。
兩個小太監離開後,朱慈烺的視線轉而看向身邊的幾名錦衣衛。
“派人去給整個北京城當中凡是有些身家的商人、官員,以及權貴下請帖,就說孤在成國公府之中,宴請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