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沒有人比禁軍更瞭解皇帝,所有禁軍幾乎立刻便發覺,此時的皇帝已然附身在了這名血典戰士身上。
與皇帝同處戰場,讓所有禁軍精神不由振奮。
護旗官將鷹旗猛地拄下。
血典戰士周身燃起金焰,在十三階靈魂波動的扭曲下,血典戰士的軀體竟然真的被重塑成了皇帝的模樣。
兩個皇帝抵劍而立。
一個金焰搖曳,面相端莊;一個陰風慘慘,滿面裂紋。但兩人面容身姿又完全一致,就彷彿是同一人加了不同濾鏡。
“喳——”尖銳的嘯叫傳來,大量的蟲族單位在被感染的皇帝后方集結。無盡的異蟲甲殼幾乎連成一片,幾乎分不出天空和大地。
禁軍們也重新列隊,以皇帝本人為鋒矢,毫無畏懼的面對漫天蟲潮。
可皇帝卻並沒有與他們並肩作戰的意圖,他格開被感染的皇帝,冷漠下令:“撤離,繼續你們的任務。”
禁軍無條件的服從皇帝的命令,哪怕是可恥的逃跑。
幾乎沒有廢話,隊長便啟用了傳送裝置,離開了這個世界。
被感染的皇帝並沒有阻止:“看來,被你們滲透的蟲巢不少。”
這是必然的。
蟲巢世界數以萬計,絕大多數世界都不至於發育到能夠監控每一處的地步。
皇帝只需要從先知視域中,看到一個世界的薄弱處,然後丟過去一個自展開的超時空信標就好。到如今,連主宰都說不準,帝國究竟在哪些世界留下了信標。
皇帝並沒有回話,只是握緊了替代誓約勝利之劍的金劍。
兩個皇帝再次碰撞在一起。
咔——皇帝的鐵靴下出現無數裂紋,那代表著連十三階意志都固化不了此時的地面。
“這算是神降嗎?”被感染的皇帝自上而下的壓制著皇帝,“使用邪神的手法,真是恥辱。”
“我不會排斥任何能夠拯救人類的方法。”皇帝冷然說著,抽身後撤。
但被感染的皇帝立刻欺身壓上:“嫻熟的神明,能依靠契約傳遞近八成的力量,你呢?”
“拖住你,足夠了!”皇帝脫離出來,拔弩射擊。
但因為意志不夠集中,又都被虛空盾偏轉了出去。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真身前來?”
想和主宰交手,就必須消耗皇帝大多數精力,皇帝不至於還能有精力顧及其它。
而且此時蟲群已經全部動員,無法召集太多高階指揮單位前來圍堵。皇帝一心想走,主宰很難攔住;
再加上皇帝作為永生者,本就有著不死性,他更應該親自出動才對。
除非……
“你已經無法脫離了,是嗎?”
真理之鑰在地精那裡被塑造成了一座“通天塔”的模樣,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座聯絡物質維度和世界超意識體的通道。
而人類的真理機器,是皇帝依靠意志扭曲現實,強行突破技術限制達到。
這就意味著,他自己,也成為了機械運轉的一部分……
…………
另一邊。
禁軍們出現在了一片廣袤的熔岩湖上,依靠重力靴,穩穩的踩在熔岩液麵上。
和凍原世界一樣,極端環境使得這個世界成為了蟲巢監控的薄弱點。
但和剛剛又稍有些不同。
此時在熔岩湖上空,瀰漫著大量的孢子。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哪怕已經儘可能的突變進化出了高溫耐性和火元素親和,孢子依舊會在短時間被烘烤成幹,失去活性。
這些孢子,都是被各地的孢子噴射體臨時製造,並拋灑到大氣層中。
相當於每時每刻都在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