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也無妨……”趙石的心早已冷靜下來,此刻的語氣也是變得平淡了不少,說道:“此毒乃是我花了數年時間,方才從“五仙”手中購得,至於解藥……呵呵,此毒無解!”
趙石說著,當他看到那趙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便是連連冷笑。
“五仙?”林晨聞言,便是立即追問道:“這五仙是指五個人?還是一個門派?他們又在何處?”
趙石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這倒也是……”林晨聞言,倒是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而後從懷中拿出了那塊牧府的令牌,在趙石的眼前晃了晃,開口說道:“這塊令牌,你也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而且你剛才說……你的孫子在荊州城讀書?”
“你!”趙石一聽,臉色頓時大變,大叫道:“枉我還覺得你是行俠仗義之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手段卑劣之輩!”
“誰跟你說我是來行俠仗義的?我們倆只不過沒錢了,來碰碰運氣……”林晨將令牌收進懷裡,聳了聳肩,目光盯著那趙石,說道:“而且,說起手段卑劣,你這下毒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趙石的臉色連連變換,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頹廢地坐到了地上,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五仙”到底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們絕不僅僅只是五個人而已,並且這群人非常謹慎,我花了數年的時間,才爭取到他們的一絲信任……我每次與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會被蒙上一個頭套,路程左拐右拐,還連著換了好幾次馬車,所以若是問他們在什麼地方,我也是不知道的……”
“事到如今,你還敢欺瞞!”趙毅怒視著他。
林晨和李瀟然相視一眼,說道:“趙先生先別激動,此事……他應當是沒有說謊的。”
關於陰陽散這種東西,除了知道它是一種毒藥之外,其餘資料都是不清不楚的,甚至許多資訊都是偽造的。況且,這江湖上使用毒藥的教派本身就少,而每一個精專此道教派,基本上都能夠叫得出名字,但林晨卻從未聽說過有哪個教派是名為“五仙”的,此刻聽得趙石的說法,想來那群人的謹慎程度和處理遺尾的手段並不一般!否則,就憑陰陽散這種能夠瞞天過海的下毒手段,又怎麼可能名聲不顯?
“我就當你說的事情是真的……”林晨說道:“那它的解藥呢?是什麼?”
“不知道!”趙石又是搖了搖頭,當他看到趙毅那滿臉怒火和擔憂時,只覺得心裡一陣痛快,但一想到自己的孫兒極有可能會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拿捏住,於是趕緊補充道:“我當時也跟那群五仙問了,可他們只說:解藥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你這老頭不配知道是什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下毒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與其他人無關,你們有什麼,就衝我來吧!”趙石說著,便是往身後的牆上一靠,閉上眼睛,像是乞求,又像是喃喃自語,繼續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孫兒……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不是給人地主種田,就是給別人當雜役,這一當,就是一輩子,甚至還成了賤籍……呵呵,所幸啊,我那孫兒爭氣,我雖然是賤人,可他……卻是讀書人,將來中了進士,那便是大老爺,是真真正正的人上人!”
“如果考不中怎麼辦?”李瀟然對此嗤之以鼻。雖然他不是讀書人,但卻也知道一些事。都說秀才和舉人是一道分水嶺,但舉人和進士之間,何嘗不是一道更大的分水嶺?別的地方先不說,就單說這荊州城,包括城外的數十個縣鎮鄉村,如果同一年科舉能夠走出兩位以上的進士,那麼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休得胡說!”那趙石一聽,原本閉上的眼睛立即變得牙呲欲裂,怒視著李瀟然。
李瀟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林晨轉頭看向趙毅,問道:“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