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人竟坐在阿櫻的床上,半身將她壓在了下面,他從未曾見過自己主人與哪個女 子靠的這般近,幾乎連臉都要湊在了一起。
“主、主主人……”浮生到底還是年幼,往日的淡然 都不見了,結巴的不知所措。
男人垂著臉,銀絲都拂到了傾櫻的臉上。
浮生僵了僵, 然後對著傾櫻道:“主人問你,為什麼叫阿櫻。”
見傾櫻發愣,浮生又將話重複了一遍,又好心 補充上一句:“主人問話,都是我代為轉述,你快些回答。”
主人不愛說話,與常人對白,都是 以靈力傳入他的腦海,再以他之聲音傳達給對方。只是,這樣的問題也讓人匪夷所思,浮生不敢加以揣測 ,只惴惴的將原句說出。
“因為我是一隻櫻樹妖啊。”傾櫻被揪的生疼,卻左右瞧不出這男人的 情緒。他周身的氣勢又如前些日子一般,突然又變得肅冷,彷彿下一刻,自己說的話不如了他的意,就會 被撕的粉碎。
“我來自白鷺山,以一棵櫻樹修煉出人形,昨夜你靠的那棵櫻花樹就是我!”見他 不相信,傾櫻嚇得甩出了原形,手掌變回那一枝樹丫子,枝頭還顫立這幾朵開的嬌豔的櫻花花瓣,被她這 麼一抖,化作殘花片片撒落在了被褥上。
面具男子愣愣的看著,似乎終於相信了她的話。
他拾起一朵花兒放在白玉手心,隔了許久,他猛的一抓,那花竟被捏成了粉渣。
傾櫻彷彿自 己的下場,顫顫巍巍的想要裝暈昏倒,他卻又突然站起身,如上一次般,“啪”的一聲,突兀的摔門走了 。
留下房間裡的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看小眼,涼拔涼拔的。
浮生首先回過神 ,緩緩道:“你定又惹了主人生氣。”
“……”
“主人沒殺你,便是饒了你,切忌, 不可再犯。”
“……”可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做了什麼啊……=_=……
“阿櫻,今日要 行遠路,你好好收拾一下,我們便走。”
“走?”
“這裡只是主人在邊城的一處房業 ,每月十五,主人都會提前來此幾日辦事,如今事情結束了,我們也當啟程回帝都。”浮生受了驚嚇,話 還有些抖,他看了看傾櫻一眼,道:“***主人是沒有好結果的,阿櫻,你定要好自為之。”
“ ……”
……
中午。
傾櫻收拾乾淨,悄悄拽著浮生問了自己想了一 早上的問題:“你家主人是不是受了情傷所以才變成這個模樣?然後因情毀了容,所以現在才用面具遮臉 ?還有……誒誒,別走啊……”
浮生停下來,斂起小臉一本正經的瞪她:“是我們的主人。”
“……是,我們的。”=_=……
“以及,你若是再私下詆譭主人,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
“……=_=……”
浮生頓了頓,才又道:“第一,主人受傷雖與一個女子有關,卻並 不是情傷。第二,主人的面具,是帝都的王強迫他戴上的,斂去容顏,遮去髮色,其中的關係,你不必知 道,而主人卻是上天下地長的最好之人,就算是那最美的羅姬公主也無可比擬,你便不要再胡亂猜測。”
“咦咦,你又沒看到,你怎麼知道他是上天下地最好看的人?”
“你的話太多了。”
“可你說了他受了很重的傷……”
“那是……”
浮生還未說完,目光觸及傾 櫻背後的那抹玄色身影,立刻閉了口。
傾櫻還想說什麼,背後倏地傳來一股子冷氣,轉頭一看, 那面具的男人正立在不遠之處。就算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