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而盡。
“媽的,今天怎麼老是你嬴?你小子該不是玩黑手吧?”王老六拿手就朝李石頭身上亂摸,卻不想旁邊的陶柱子突然抓起那瓶只剩下底子的酒壺,扭頭就跑,邊跑,一邊嘴對嘴就要灌。結果,王老六顧不得查探李石頭是不是在作弊,一個虎躍跳了過去,抓住那個壺就搶:“混帳玩意兒,給我留點兒。”
“你急什麼,先讓我喝一口!”酒壺被王老六抓住,灌酒的意圖無法實現,陶柱子大急,一邊跟王老六搶酒壺,一邊叫道。
“讓你喝一口?你喝一口就給全悶了,難不成想讓老子舔壺底啊?”不管陶柱子怎麼說,王老六抓著酒壺就是不放。
兩人在這裡爭來搶去,那邊李石頭卻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在旁邊又拈了兩粒花生米,一邊嚼一邊笑咪咪的看兩人在那裡搶壺,愜意的很。不過,他的好心情並沒能持續多久,只是不經意間一轉頭的功夫,他的臉色就變了。
……
三個小兵在賭酒。
天津總兵高文熠也在賭!
當天津副將黃象新不顧總兵府親兵的阻攔衝進內堂的時候,高文熠正在跟自己的三個姨太太打著麻將。他輸了賠錢,至於姨太太們輸了,則只需要賠一個香吻。由於牌技不錯,所以,黃象新有幸看到了他那香豔之極,印滿了紅色胭脂的臉,只是被撞破與姨太太們親熱的場面,高文熠的臉上此時已滿是怒氣。
“混蛋,黃象新,你他媽急急火火的幹什麼?難不成你爹死了?”他大聲喝罵道。
“總兵大人……”好似沒有看到高文熠的怒容,黃象新一臉悲慼,才剛說完這四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接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高文熠的面前,“大人,這回無論如何,你可要救救下官啊。求您了!嗚嗚嗚……”
“你幹什麼?……”
黃象新竟不分青紅皂白,逮著自己就來了個涕淚橫流?高文熠想發火,可是,看到黃象新的這個樣子,他卻又說不出什麼重話來,只能把三個想看熱鬧的姨太太趕到別處,又輕聲向這位副將問道:“黃兄,別哭,別哭嘛!大老爺們兒的,你哭的哪門子勁兒呀?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總兵大人,出大事了……”黃象新隨便抹了一把臉,讓涕淚同時在自己的面上開花,又一把抱住高文熠的腿,悲聲叫道:“我手下看炮臺的三個混蛋,放炮把滿洲水師的旗艦給打……打沉了!嗚嗚嗚……”
“……”
高文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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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還沒靠岸就捱了打,所以,於中帶著船隊靠岸之後卻卻沒有讓手下將士們下船,只是命人上北炮臺走了一遍。現在,“海衛一”上,於中親自擔任主審官,張玉祥這個欽差為陪審,年羹堯帶領一眾將官做聽審,正在審問著那三個把他們的船給打沉了的“罪魁禍首”!
“小的李石頭!”
“小的王老六!”
“小的陶……陶柱子!”
……
“你們膽子不小,居然敢朝我們開炮!說,這是誰的主意?”於中繃著臉問道。他面前的甲板上,正放著一顆外層滿是紅鏽的大鐵球!剛才,面前這三個傢伙總共放了三炮。一炮,正中一艘剛俘獲不久的臺灣叛軍戰船,結果,打沉了;另兩炮,都正中“海衛一”號的前甲板。好在“海衛一”的甲板絕對堅實,只被砸出了一個凹坑,不過,即便如此,被紅衣大炮擊中,這被砸中的幾塊甲板也要換新的了。……幸好海參葳水師隨船都帶著備用修船的甲板,要不然,這天津城恐怕還真找不出這麼好的木料。
“大將軍,小的們真的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啊。我們剛才只是看以你們的船身上有‘日月符’,以為你們是那……那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