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不利於展開大軍,那臺灣的地形就好了?……畏首畏尾,未戰先求自保,他這是老啦!”康熙搖首嘆道。
“皇上……”
“你不要說了。再從陝西調一部精銳綠營南進,告訴偏圖,一個月之內給朕解決那幫叛逆。朕不想再等了!”康熙說道。
“奴才遵旨!”佟國維無奈答道。
……
“唉,現在朝廷麾下的大將真是青黃不接啊。趙良棟當初為我大清一等一的名將,可他一手帶出來的部下如今卻連打一幫草寇都要琢磨半天;藍理雖然勇猛,可惜軍略不足,而且年紀也大了;那剛剛被罷職的高文熠,先前在王進寶麾下的時候,每戰必為先鋒,也是一等一的猛將,朕召他任天津總兵以拱衛京師,可他都幹了些什麼?……前些年的地候,雖然天下不很太平,可是朕卻心裡踏實的很。因為朕手下什麼人都不缺。光論打仗,懂陸戰的就有圖海、周培公、趙良棟、蔡毓榮、張勇、王進寶、孫思克;懂水戰的也有施琅、姚啟聖;可是現在,西北只有飛揚古獨木一根,水戰只剩下藍理,而且,他們也都老了!唉……”吩咐完正事,康熙又開始嘆氣道。
“皇上不必嘆氣,我大清人才濟濟,只不過是因為天下太平,一時不顯罷了!……”看到康熙這個樣子,佟國維急忙勸道。
“你就不要安慰朕了!”康熙擺了擺手,“現在朝廷是什麼樣子朕比你清楚。雖說表面上天下昇平,可是,內裡依然是暗流湧動啊。”
“……”哪有什麼暗流?佟國維抬眼望了康熙兩眼,默然不語。
……
“皇上,海參葳都統於中在外請見!”
“於中?他回來了?怎麼沒有人預先告訴朕一聲?”康熙看著進來稟報的素倫問道。
“皇上,奴才看於中他一身風塵,想必是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的。”素倫答道。
“哦?急急忙忙趕過來了?”康熙一笑,“那就宣他進來吧!”
“喳!”素倫躬身一禮,便出上書房宣召於中去了。
……
“叩見皇上!”無一例外的,於中見到康熙之後,得先行一個大禮。
“哈哈,起來起來,你是朕的功臣,不用如此多禮!”康熙並沒有坐在自己的御案後面,只是站在上書房中央,看到於中朝自己施禮,笑著上前攙扶道。
“奴才不敢!”皇帝終究是皇帝,尤其是面對清代這歷史上最講規矩的一批皇帝,還是知道點兒進退才好,可不能讓人說自己恃功而驕。所以,於中並沒有受康熙的“騙”,依然“恭恭敬敬”的行完了這一禮。
“於中啊,你是才剛下船吧?”對於中的表現甚為滿意,康熙的表情愈見和煦。
“回皇上,奴才確實是才下船不久!”於中答道。
“那怎麼不在天津休息休息?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康熙又笑問道。
“皇上,奴才是聽雷如雷總兵說,您要奴才再分一部兵馬戰艦留在天津,這才急急趕過來的!”於中也不隱瞞,直接答道。
“哈哈,朕果然沒有料錯。”康熙大笑著,朝侍立在旁的佟國維看了一眼,又朝於中問道:“難道你不同意朕的這個安排?”
“皇上,海參葳水師好不容易才稍具規模,您這一下子,可就斬去了四分之三啊!”於中拱手叫道。
“于都統,海參葳水師又不是你的,如何處置皇上自有聖裁,你身為臣子,豈能不滿?”佟國維在一旁吹了吹鬍子瞪了瞪眼。
“佟相,末將不是不滿,皇上一道旨意,我不也是二話沒說就在臺灣留下了一半的兵馬戰船?可是,現在如果再分的話,海參葳還能剩下幾艘船?您身在上書房當然不知道我們水師的艱難,別說訓練兵馬,單說這十幾艘戰船,您以為建造它們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