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那些回屯的旗人被你和薩布素操練的很慘啊!不少人都寫信到京城求情,還有的把狀子寫到了內務府,告你不遵朕命,恣意妄為。尤其是你讓那個楊中訥帶著私自出關的漢人大肆開荒,更為諸人不喜。這些事,你自己怎麼看?”康熙問道。
“皇上!京旗再不操練,可就真的毀了。想必您也知道,那幫人的所作所為是何等不堪。剛到奉天,就被奴才把幾個參領、佐領還有一位奉恩將軍給發配到了寧古塔,這不是奴才的本意,實在是這些人太不成器!事實上,如果按那幾個傢伙的罪,殺了都不算過份。……有句俗話,叫‘棍棒之下出孝子’,奴才雖然不敢完全苟同,可是,奴才還是覺得,與其一直養著這麼一群廢物,還不如今天好好讓他們吃些苦,至少,也要讓這幫傢伙不至於拖了咱們大清的後腿!……至於那些開荒的漢人,皇上,他們一部分是回屯的旗人裹到奉天的,另外一部分要不是在家鄉過不下去,恐怕也不敢冒著禁令闖關。這等情況之下,總不能再挨個轟進關來吧?那可是上萬人吶!所以,奴才才會讓楊中訥帶他們去開荒。一來,安定這些人的人心;二來,說是回屯,可那些回屯的旗人裡面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懂得農事,不讓這些漢人來,恐怕明年根本不產不出多少糧食來。皇上,才一個多月,那些漢人可就開了二十三萬畝良田啊!”費老頭一臉慨然地說道。
“是啊,旗人確實有些太不成器了!你處理的很好,只要你自己把持的住,朕就放心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康熙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費老頭的說法,又接著說道:“你在遼東的鹽場開得怎麼樣了?”
“回皇上,經過趕工,鹽場已經初步建成了。今年應當就可以出鹽了。”費老頭答道。
“那就好,打算好往哪兒銷沒有?”
“先打算的是銷往蒙古、熱河、察哈爾等地……幾位蒙古王爺已經訂了一批鹽。不過,由於鹽場初開,所以,奴才等人也沒有打算制太多的鹽。”費老頭躬身答道。
“是這樣……你們還是多弄一些,朕想讓你把鹽運一些去山東!”
“山東?”
“是啊!去年山東鹽價漲的很厲害,可是,鹽商卻又大多不願入魯行鹽,只願到兩淮或者長蘆販鹽。此事讓朝廷很是頭痛…”康熙搖頭說道。山東鹽商不足一直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可是,這是從明代就傳下來的麻煩,他一時也難以解決。
“皇上,山東毗鄰沿海,難道沒有鹽場?”
“有自然是有的!山東的製鹽灶戶不少,可惜,產鹽量總是上不去。且膠東多山,鹽運不便,所以,鹽商大多不願入魯行鹽,只願到兩淮或者長蘆販鹽。是故,山東缺鹽啊!”
“原來如此!……奴才遵旨!”費老頭躬身應道,不過,他的心裡卻在不住地撇嘴:稅那麼高,誰願意多產鹽?兩淮的鹽商還不是在拼命販私鹽?再說了,山東的適於製造鹽場的灘塗本就不多,平均產鹽成本既高,運輸又不便,鹽商當然不願意去販了!……
“嗯!朕會告訴于成龍,讓他到時候與你方便。”
“謝皇上!”
“……馬德,你在吉林打了一仗,朕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給你封賞,你知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奴才確實有些不太明白!還請皇上開導!”馬德答道。
“你好像很在意朕的封賞?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說‘雷霆雨沐皆是君恩’,不會在意朕是不是封賞了他們的!……”康熙微笑道。
“皇上!不想要封賞的人不是沒有,可是,絕對是少之又少。不過,奴才卻不是那萬里挑一的人選。而且,這場仗也不是奴才一個人打的,還有副都統沙爾虎達以及千餘將士,奴才就算不在意自己,總也得替他們問一問呀!”馬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