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什麼好感,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可是,在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把自己當成是一群外來者,一群旁觀者清的觀眾。雖說也插手其中,可平時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態度。反正事情做了,最後是什麼結果都只有隨其自然,反正事情就算再壞,到了現而今的程度,也應該不可能壞到另一個世界的那種淪為半殖民地的境地了。所以,他們如今已經沒有那種初來時的那種莫名的歷史責任感,所作所為,與其說是出於一種責任。還不如說是出於某種慣性,多年來向目標前進地慣性。不過,羅欣剛才表現地,好像對這個清廷有股憤恨的感覺了。這讓馬德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哼。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你不知道也是應該的。”羅欣嘆了一口氣,有些落寞地說道:“你知道嗎?上個月,有個商人在江西老家建了一間紡布廠。因為招到的工人裡有一個是當地大宗族的女子。那個宗族據說是什麼書香世家,結果宗族的長老認為那女子丟了祖宗的臉,不僅強行把人帶了回去,還把工廠給砸了。”
“有這事兒?”馬德臉色一暗,沉聲問道。
“我又沒必要騙你。”羅欣有些黯然地說道:“現在地人,尤其是許多的宗族勢力還十分強大。這些人也大數是保守的。尤其是那些頭頭,一個個都把家族的什麼規矩,自己的臉面看得比天還高。雖然以前也沒有出過太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事,可是。這些人。這些宗族的實力絕對不比清廷所代表的這個官府小。而且,我們以前弄的那些東西還都可以讓人接受,可是。蒸汽機一旦用起來,恐怕就會招致大多數人的反對。對於新鮮事物,越是老古董,恐怕就越難以接受啊。”
“你說地有道理。”馬德也被羅欣說得沉下心來。而且,他還由此想到了更多地方面。現在江南三省的商業和手工業,以及那些所謂的工廠,可以說,都是在他儘可能地避免與舊的規矩,並且打著“為民求利”的幌子下扶植起來的。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並不容易。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的庇護下,這些資本市場上的東西還沒有跟舊有的勢力進行過碰撞,或者說,還沒有過一場本應就有的較量。而且,先前的那些所謂地工廠以及許多東西都還是他找到了許多理由,並且因為江南本就有許多織造廠存在了好些年,那些舊的勢力才沒有反對就接受下來的。可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呆在江南總督這個位子上了,他所發展起來的資本市場沒有了庇護。並且,蒸汽機這個真正的工業動力裝置也被運用起來,還會是如今比較平和的局面嗎?要知道,對現如今絕大多數的老百姓來說,利用水力的機械還算可以接受,頂多就是認為製造那些東西的人手藝高超,可蒸汽機這種真業地工業動力就可能讓那些人難以接受了。就算有人說蒸汽機是妖魔鬼怪,也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羅欣又開口問道。蒸汽機雖然落戶了,可能不能在江南安家就不一定了。畢竟,江南不是滿洲。在北方,費老頭因為十多年的鎮守之威,再加上巨大的利益驅使,又有那些王公貴族帶頭,只要在瞭解了過後,推行蒸汽機並不難。可江南不一樣。有道是“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經過歷代以來多年的發展,這裡已經超過了北方,成為儒家文化,同時也是封建思想的大本營。這裡的人,雖然腦子要比其他地方的人活絡一些,可是同樣的,死板保守的也多過其他地方。在這種情形下,真正的工業還能夠發展起來嗎?如果發展不起來,那她和馬德十多年的努力就只有最終泡湯。再加上這個大清王朝本就是倒行逆施的行家裡手,說不定真的會放棄現如今的大好形勢,再走回原先的老路也不一定。那樣一來,他們五個人這二十多年就恐怕是做了一場白功了。
“或許,我們應該讓他們鬥上一場。無論如何,得給那些‘資本家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