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豈會對她們另眼相看?秀娥這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怕是要被徹底辜負了。
她同秀娥從小一起長大,因水災都失去了家人,她們只能相依為命,她實在不忍心看到秀娥再受到傷害。這丫頭傻得厲害,但凡認定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她喜歡上了將軍,怕是永不會再嫁人了。
“我是傻,可是我心甘情願,”秀娥咬唇,倔強地開口。她重新拿起針線,一針一針地縫製了起來。
此刻,月朗星稀。皎潔的明月從天際灑下一片銀色月光。
白鶴鎮一座臨時搭建的官邸內,一名身著墨藍色暗紋錦袍的男子斜靠在窗邊賞月,他的手中握著一枚精緻小巧的平安符,深邃的雙眸遙望遠方,辨不清情緒,月光灑在他精緻俊朗的臉上,透出一股隱約的情深。
“這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死裡逃生,母親去平安寺給我求的,保平安特別靈驗。你且隨身帶著,這樣我才能安心。”
“不過只是去賑災,沒什麼大埃這平安符既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你就繼續帶著,輕易摘不得。”
“不行不行,我在京城沒什麼要保平安的地方,倒是你。聽說河北災情緊急,到處都是災民匪寇,你若不帶著,我心裡難安,你不要讓我擔心。”
男子的薄唇微微彎起,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萱兒。你可還好?我很平安,你不用擔心。只是,很想你。
閉上眼睛。腦海中那女子的音容笑貌格外清晰,顧廷睿攥緊了手中的平安符,轉身,堅定道:“廖勇,吩咐下去。再過兩月,等災情平穩後。留下夏子侯和王肅繼續鎮守,其餘人啟程回京。”
廖勇點頭,又道:“現如今災情已然穩定,讓屬下們留在白溝鎮鎮守即可,將軍不如擇日回京?”
顧廷睿搖頭,沉吟道:“災情反覆,不知何時又會突發水災,還要等徹底穩定下來再說。”
廖勇嘆氣,“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將軍新婚,還讓將軍出來賑災,可憐將軍空虛寂寞,他卻溫香軟玉在懷,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見顧廷睿面色不善,又補充道:“不過將軍倒是不必替夫人擔心,有大小姐陪在夫人身邊,想必夫人過得很充實開心。”
顧廷睿的眉心跳了跳,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廖勇。”
“什麼?”
“本將覺得西北缺一個像你這樣口齒伶俐、能言善辯的人才。”
“”
☆★☆★☆★
第二日,顧廷睿一早起床要去巡視災情,身邊只跟著刑珏,沒有往常一貫跟在他屁股後面蹦躂的廖勇。
人人都說,廖勇得罪了將軍,如今已經被冷落了,過不久就要貶官去西北鎮守。都不由替他惋惜,想他一介武夫,跟著威遠將軍出生入死、浴血奮戰,雖然武功了得,但畢竟是山野村夫,上不得檯面,得罪了將軍被貶去西北,也是能夠預見的事情。
廖勇早上出門後便接受了各種各樣目光的洗禮,他心中奇怪,後來聽到大家夥兒私下的談論,一時間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昨晚被將軍的冷眼神功瞪了後感染了傷寒而已,怎麼到了別人嘴裡他就這般可憐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造他的謠?!
他不願意再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正待氣鼓鼓地回屋,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怯怯的喊聲。
“廖大哥”
他回頭,正對上一張清水般秀麗的臉龐,雖然衣著樸素,不施粉黛,但勝在面板白皙,五官精緻,稍稍打扮不比京城那些世家名媛差。
廖勇出生山野,最不喜歡那些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女子,他還是欣賞這樣天生麗質、清水出芙蓉的乾淨女子。
“原來是秀娥姑娘。”廖勇對秀娥有一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