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面色難看,咬著牙關對吳順說道:“我們域主告誡過,不到萬不得已,儘可能的不要把路走絕,一個陳六合的份量,終究還是沒能大到那種程度,不值得我們拿根基去搏。”
吳順沉默了,他出行之前,何曾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告誡。
其實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那最壞的一步,誰都不想邁出去,因為誰都不想承擔那樣的慘烈後果。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了古神教一方,古神教眾人的面色同樣難看,有老者在太陽神和上帝之手的耳邊低語著什麼,似乎也在告知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確實,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鬥戰殿和梁王府的態度,會強硬到這種程度啊。
那個陳六合,何德何能?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兩大勢力同時為他鞠躬盡瘁,同時為他賣命!
他們的心情一樣凝重,他們知道其中嚴峻,但又不甘心就這樣妥協。
雖然,上了生殺臺,陳六合的下場與結局一樣悽慘,不可能改變什麼。
可這其中終究會多了一些變數,他們不想太過麻煩。
鬥戰殿外,這一眾人的神情變化都被王霄和竹籬等人看在了眼裡,他們很清楚,這些人的內心動搖了,在掙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這一幕,也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的。
就在這個時候,竹籬和王霄相覷了一眼,兩人都是輕輕點了點頭。
竹籬手掌一翻,把一塊令牌舉了起來,道:“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們鬥戰殿殿主的意思!”
“這同樣也是梁王府梁王的意思。”王霄也拿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那是梁王令,代表梁王!
這兩塊令牌的出現,再次讓得眾人的心頭狠狠一顛,面色皆是變了,變得震駭,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敬畏!
這兩塊令牌代表著兩大王者的意思。
這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登時間,讓得還在掙扎猶豫的南北兩域與古神教眾人都洩氣了。
在這種情況下,事態已經很明朗了,這便是鬥戰殿與梁王府的底線。
若是他們再不懂得識趣的話,那就是在公然挑釁兩大王者,後果不堪設想。
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陳六合翻不了天,他們可以不用付出太大代價就把陳六合拿下,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遂了他們的心意,也算是不好中的最好結果。
“把梁王和鬥戰殿殿主都給抬出來了,看來今天我們是不答應也不行了?”吳順抬起頭,凝視著竹籬和王霄等人。
“你們當然可以拒絕。”王霄氣定神閒的說道,一臉的倨傲,顯然,他並不把南北兩域的鷹犬們放在眼裡。
“你們胸有成竹,對陳六合很有信心?”吳順又道,臉色難看。
“有沒有信心不說,但我們能有這樣的魄力,陳六合也能拿出這樣的膽量!就看你們有沒有膽量應戰了。”王霄聲音洪亮,在這片區域傳蕩。
“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一件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得這麼麻煩,多此一舉浪費時間,沒有意義的。上了生殺臺,陳六合的結局一樣悲慘,你們最終還是保不住他。”趙烈說道。
“那是以後的事情,用陳六合自己的話來說,至少這樣一來,他即便是死,也能死的更有尊嚴一些,這是他的選擇,我們應當尊重他的選擇。”竹籬開口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陳六合昂首挺胸不懼不畏,坦然面對所有人的目光。
“很好,古神教會讓你知道,你這個選擇有多麼的可笑,你在我們面前,是有多麼的卑微。”太陽神滿眼的殺意,他怒火已經燒到極致,像是要把陳六合飛焚化一般。
陳六合冷厲一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