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太陽神趙烈等人的面色,如一灘灘死氣沉沉的黑湖水一般,就差沒有滴出黑水來了。
他們此刻的心境,難以平息,被震驚與憤怒所填滿,那無盡的殺氣,從他們的眼中噴湧而出。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忍不住衝上去把陳六合給活活撕碎了一般。
可是,即便他們殺心再重,也沒有一個人說什麼,更沒有一個人做出什麼出格舉動。
因為,生殺臺上生死已分,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也沒有去幹預的權力。
即便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恥辱,他們也只能乖乖忍著。
恥辱,的確是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兩大強者接連迎戰,明擺著必勝的戰局,可到頭來卻連死兩人。
並且,無關是先前的梁狂刀,還是現在的成陽,都是境界比陳六合整整高出一個層次的人。
這樣的兩人居然都死在了陳六合的手中,這出乎所料,讓他們措手不及,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堪稱驚世駭俗。
趙烈目光無比冷厲的死死盯著滿身鮮血的陳六合,手掌緊緊攥著,“嘎嘎”作響,拳頭都快捏碎了一般。
“陳六合,真該死,當株,該千刀萬剮。”趙烈的身旁,殿雄聲音凜冽的說道,殺機濃濃。
“生殺臺上生死已分,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怪那兩個廢物技不如人。”
太陽神冷冷的說著:“不過沒關係,他就算贏了兩場也沒事,第三戰,他必死無疑,以他現在這個狀態,不可能支撐的下去,他最終的結果不會變。”
“只要他落在了我們的手中,到時候,還不是血債血償嗎?我們可以讓他受盡人間折磨,以最淒厲慘烈的方式生不如死。”太陽神說著。
吳順和趙烈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歪頭看了太陽神一眼。
的確,他們都堅信,這第三戰,陳六合無法支撐,必然絕對!
另一邊,奴修抱著陳六合來到了一處空地,把陳六合輕輕平放而下。
“小子,你不能再戰了。”奴修面色沉凝的說道。
陳六合睜開眼睛,道:“說好了三戰,對方不會放過我的。”
“第三戰必死無疑,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勝算,第三戰不能戰。”王霄也是說道。
幾人相覷了一眼,眼神交流了瞬息,他們都在想著如何能不讓陳六合參與第三戰了。
即便是打破約定也要在所不惜,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六合去送死。
還不等她們商議決定,陳六合就開口了:“沒用的,他們不可能放過我的,大家都認為我第三戰必死,他們又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讓步呢?要知道,他們對我的恨意,已經濃烈到了極致。”
“這兩戰,我讓南北兩域顏面掃地,他們想撕了我的心都有。”陳六合道:“要是現在提出不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是不惜大動干戈。”
“如果大動干戈了,那啟動生殺臺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我這兩場慘戰,也就沒有了意義。”
陳六合搖搖頭,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得不償失。”
“可是,如果不廢除約定的話,這第三戰,你就是上去送死。”驚月凝聲說道。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令人心疼的笑,道:“沒事的,我還能行,有一個時辰的修養時間,我可以的。”
“小子,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如此託大?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王霄厲聲低喝。
陳六合道:“知道了就可以不用面對危險了嗎?”
一句話,說的王霄等人都啞口無言了。
奴修深吸了口氣,凝視著陳六合道:“你真的能行?”
“試試,不試試誰知道呢?所